“子安兄听口音,不像是洪州人?”
“不是。”王勃简单的回了一句,显然并不想过多交谈。
但林夜可不管王勃什么情绪,继续道:“子安兄是来洪州游玩,还是到这里走亲访友?”
“只是路过,听闻这里有酒宴便是腆着脸皮前来蹭吃喝一顿。”
王勃说的很谦虚,林夜嘴角抽了一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不是我读过滕王阁序,还真就认为你是来骗吃骗喝的。
不过林夜确实是有些好奇王勃为何会来参加这场滕王阁的宴会。
按照历史学家和文学家们的分析,当时王勃是看望被贬父亲的路上,从路线上来说,王勃并不需要路过豫章市,就算真的路过豫章市,以当时王勃的心境,应该是没什么心情参加这宴会的。
毕竟当初王勃获罪被判入狱,而他的父亲也因为他被贬到交趾担任县令,别看担任县令还是做官,但是在古代,被贬到交趾这种偏远地区,以古代的交通路况,许多官员还没到任上就病死在途中了,真的到了也会因为水土不服等多方面的原因而导致生病。
古代可不像现代这样,古代这偏远地区那就是没开化的地方,能不能沟通都是个问题,所谓的官府都没当地的土著中的权贵说话有用。
这种背景下,王勃又是一个孝顺的人,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了父亲,又怎么可能还有心情才参加这诗词宴会?
“子安兄可没说实话啊,你这路过可是不顺路的。”
林夜言语试探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王勃,而王勃在听到他的话后,果然是露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王勃的身子抖了一下,脸上表情微微变化,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看到这一幕,林夜突然有一种预感,王勃会出现在滕王阁,可能有内情存在。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王勃这一次终于是将目光落在了林夜身上,林夜笑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路过洪州的过客,不同的是我还知道你一会将会在这里写一篇名垂千古的文章。”
“你……你怎知我要做文章?”
这一次王勃是真的震惊了,虽然这一次阎都督设宴举办诗词会,可不是每一位来参加的宾客都会做文章的,大部分也就是来捧个场凑个热闹,本地人都这样,更别说王勃这样的外地人。
自己要写文章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子安兄不妨直说吧,为何要参加这滕王阁宴,不然我怕我一不小心就破坏了子安兄的计划。”
林夜装出神秘莫测的样子,不过是在用语言来诈王勃罢了。
古人到底是比较单纯的,更何况王勃这样的大才子,更是不善于心计,不然也不可能空有满腹才华,却落得个入狱被贬的下场。
“我是得一神仙老伯指点来这滕王阁的。”
在林夜的诈诱下,王勃说出了实情。
“神仙老伯?”林夜心里一突,可千万别搞个滕王阁序是什么神仙托梦写出来的。
不对,王勃身上的文气光芒做不得假,滕王阁序必然是王勃自己写的。
“昨日船舶在马当停泊,有一老伯找上我,他告知我,明日洪州滕王阁举办宴会作记,我可以前往去作,必然名垂千古。”
“所以你就答应了?”
林夜盯着王勃,王勃苦笑摇了摇头道:“家父因我遭罪,哪还有心情在意文章是否名垂千古,但那老伯说,若我在滕王阁作记,摘得桂冠便能让我这船舶一日千里,早日见到我父亲。”
王勃看到林夜皱眉的表情,以为林夜不信,继续道:“我起初也是不信,船舶一日千里,那岂不是比飞船还快,直到那老伯手一挥,江面有风起,竟将我这船舶给吹到了几百里外的洪州,当真是一日千里,我才不得不相信那老伯的话,那老伯也必然是神仙。”
“是那老伯给你送到洪州来的?”
神仙什么的,林夜不太相信,但此人竟然能够料到王勃会在滕王阁写上名垂千古的文章,而且还能动用风将王勃给送到洪州来,实力不容小觑。
“等等……你说等你摘到桂冠之后,他会送你前往你父亲所在之地,让你这船舶一日千里?”
林夜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史学家们有过分析,其中有一大部分人认为王勃就是死在看望他父亲的路上,也就是说还没有见到父亲。
如果这个论断是正确的话,那岂不是前后矛盾了?
有这位神仙一样的老伯,一日千里送王勃,又岂会因为海上一点风浪而导致翻船遇难?
“对,那位神仙老伯就是这么说的。”王勃点头回答。
林夜沉吟了片刻,脸上表情突然变得玩味起来,这么看来,这神仙老伯的身份怕是不简单了。
滕王阁序出
滕王阁的宴会继续举行,林夜没有再打扰王勃,而是静静坐在那里喝着美酒,等待着王勃光芒万丈的时候。
宴到正酣。
主角阎都督上场了,说了一番客套的话,最后指出了重点。
唐永徽四年(653年),滕王李元婴任江南洪州都督,于洪州建阁名“滕王阁”。
唐上元二年(675年),洪州都督阎伯屿重修滕王阁。
今日滕王阁重修完成,阎都督光邀本州文人前来参加宴会,并且做记来描述这一盛事。
有点类似于现代某个旅游景点打造完成开始对外营业,邀请一些作家来采风做诗词纪念这一大事。
阎都督发了话,在场的宾客热情高涨,纷纷开始凝思,有的更是站起身来回走动,走到阁楼栏杆处,看着江上美景寻找灵感。
没一会便是有人做了一首诗词,引得满堂喝彩。
敢第一个念诵的,想来是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并且还对自己颇有自信,这诗的质量也确实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