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弄乱她的妆发,弄乱她的衣裳,让她不能这么漂亮地去约会!
静谧的空气,仅仅能听见贺连衣沉重的呼吸,她却没说话,也什么都没有动。
玲珑哼了一声,双头推着她的肩:“不说我走了。”
贺连衣急切地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握着她的下巴,她的虎口一圈因为捏剑长了厚茧,僵硬的茧疤硌在皮肤上,让她觉得莫名地发痒,整个身体也兴奋起来。
“抬起头。”
她的语气张狂,低沉而又带着重音,近乎昏迷的模样。
她的手顺着她颈脖下滑,漂亮纤长的手指落在脖颈上斜襟的排扣上,单手按着纽扣,一颗颗顺着她胸口往下解开。
珍珠纽扣圆滑好剥开,很快就将她身前的束缚摘取下来,就像一朵颓败的花朵一般落下。
贺连衣的鼻尖凉凉的,抵着她的肌肤,头髮丝宛若高级锦缎拂动她的肌肤,发梢扫过,令人感觉有些痒。
温热的呼吸落在心口处,她整个身体跟着痉挛,抽筋了似的缩在一起,她的脚板也蜷曲着,紧紧绷着,一刻也不能松开。
偷吃坚果的小松鼠心很贪。
它不仅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手里还抱一大推,但它还是不打算收手,不停滴,不停滴往小嘴里塞果子。
腮帮子都要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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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畅了,玲珑坐在床沿,一颗一颗扣着纽扣,斜襟扣子是用珍珠做的,一颗颗循着胸口往上,直到脖子最上面一颗。
扣完以后,她的指腹落在织锦绸缎的衣料上,轻轻往下滑落,发出沙沙声响。
那绕耳的声音落在耳畔,和方才她不停吞咽的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那么令人面红心跳。
贺连衣按着自己的心口,手指轻轻触着唇角,剐蹭上面最后一丝奶渍。
她感觉自己的脸如同在火山口炙烤,整个都红彤彤起来。
玲珑整理好衣服,拿起一旁的西洋镜子对着照了照,用小梳子梳好额头前碎乱的头髮,她发现方才就那么一刻,额头上竟冒了汗,也让她无端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以为,贺连衣要对她做什么要不得的事,结果就那样草草了事,还以为,她要和她双修呢。真是,事情也不做完整。
她气鼓鼓地耷拉着脸,将西洋镜扔在一旁,侧身对着她:“我得走了,一会儿龙九等我等得太急,伤心了怎么办。”
她顺了顺裙子上的褶皱,踩着高跟鞋在木地板上笃笃走着。
风姿摇曳,万种风情。
贺连衣心下着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