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身体将她包裹,体温隔着薄纱源源不断侵入她,还有她烧得发烫的脸颊,正肆无忌惮蹭着她的颈窝。
“贺连衣,你干什么?”
玲珑推了她两把,奈何不用神力情况下,贺连衣骨架大,比她高,比她重,自然力气也大不少,她小小的拳头如同砸在棉花上。
“嘻嘻,玲珑你打得我好舒服呀,再来两拳。”
滚烫的嘴唇似乎在咬着她脖颈说话,呼出的热气一寸寸往她耳朵里钻,她不忍打了个寒颤,身心却被撩起一阵热火来。
“贺连衣,你松开我。”
“不松开,你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说完,她双手从她肩后往下滑,掌心拂过蝴蝶骨,纤薄的脊背,最后落在她后腰处。
背后那层薄薄裙纱被撩起一阵电流,电流刺破肌肤,灌溉到五脏六腑。
心臟越跳越快,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耳朵后,听见某人吧唧了两下嘴,紧接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玉玲珑冷漠的语气说道:“你敢吐在我身上,我把你丢进茅坑里。”
对方似乎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在江风缱绻中,把她搂更紧了:“玲珑,我就剩下你了,我不会丢的。”
玲珑耳鼓膜一跳:“什么?只剩下我了?”
“对呀,父母都不要我了,我就只有你了,玲珑。”
“别丢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会不会把我也删除了?”
她含含糊糊说了一大堆,都是玉玲珑听不明白的话。
父母?贺连衣早已经断情绝爱,情人敢杀,父母也不认,她父母也早已仙逝。如今她在这又说什么父母。
玉玲珑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定神看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江风拂面,贺连衣酡红的脸颊微微,露出微笑,她眼睛也红红的,笑成两枚弯月:“我?我是连衣啊,我是你的死对头,贺连衣,嘿嘿。”
她凑上去,掐着她脖颈,冰冷的手指扣着她下巴,将她往前一带:“我的意思是,你还是从前的贺连衣?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换了。”
贺连衣瞳孔一闪,蝶翼般的睫毛颤抖:“我一直都是贺连衣,一直都是这幅身躯,我就是我,是你的夫人,还是我们小宝宝的母亲。”
她舔着脸,将手也覆盖在小腹上,轻轻柔柔画圈,还唱起了摇篮曲。
看来,要在这个醉鬼嘴巴里套话,如同大浪淘沙。
玉玲珑一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隻得任由她发癫,一面找了一家江边客栈,将小醉鬼哄着骗着到了客房。
这家江边客房房间不大,倒还算干净,室内装修偏现代简约,窗帘和沙发都是奶茶色的,原木色地板,柔白的床被和枕头套,还有一个圆形大浴缸,房顶四头水晶环形吊灯,泛着柔柔橙光,让整个房间看上去温馨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