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空间通道走出,手里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凰时镜的椅背上,衬衫袖口还未扣上,摁着椅背站在她身后,目光环扫。
“是吗,她如果在这里,这算不算是最后一战。”
“也不枉孤肃正遗容,共赴丧葬。”
当时,作为兔子的扶川想到了自己曾经对这人说过的话。
赴一场盛大的葬礼吗?
这人……
她有些走神的时候,忽然……身体被摸揉了下。
耳朵被一直芊芊玉手卷住了。
啊!
她忍住了,但千里明楼等人跟凰孤舟都看了过来……而伏倻也抱着阿笋走出了通道。
偷家了?
你说, 他这么可爱,你替换他怎么了。
总不能都挑谢人渣这样的三无产品折磨自己啊,人总得吃点好的才能营养均衡。
但你没查到人家大王这么喜欢摸他啊。
不是, 你们巨兽联盟这么霸气侧漏的巨兽组织, 要么力拔山兮气盖世, 要么气吞山河断川分海, 要么像谢思懿一样算无遗策诡诈多端, 但一个个的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是咋回事?
扶川在感受到耳朵被芊芊玉指用极暧昧又色感的力道不断绕指柔的时候, 努力催眠自己保持初心保持初心, 扶川你是在为穿越回家的伟大目标而努力,为此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何况被摸的是兔兔, 不是你扶川, 兔兔这么可爱,被摸下怎么了?
所以她忍住了。
闲看落叶,云卷云舒,灵魂出窍, 随便抚摸主打的就是一个超凡入世的心境。
不过她是佛了,却没留意到千里明楼这些人的眼神。
这兔子……好像很享受?
被摸成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这么享受?
这不可能是扶川吧, 她不可能这样啊。
千里明楼想起了最初住进她居所的人,拘谨又克制, 脱个外套都会考虑自己在场合不合适, 从来不与人实际肌肤接触,瞧着比自己还老古板。
而谢思懿则是想到自己精打细算打下一片江山邀请人家共享权力, 结果她进一步,这人退一步, 最后直接假死逃了。
不过心思浮动最大的肯定是伏倻,她愣了下,手指摁在怀里阿笋鼓起来的不开心腮帮子,像是摁住了自己的情绪。
她直觉是那人,但又不太确定。
如果都是外人,都是土著人,都是她不能接触有关联的人,又都是女人。
原来也有这么大差别吗?
凰时镜看了看那兔子,又感觉坐着的椅子……她默默发了一条智能武装的信息给某位帝王哥哥。
“我的哥哥,您再捏我坐着的椅子,它散架了,万一别人认定我太胖,我可是会生气到找她告状的。”
凰孤舟跟这人的实际接触不错,他后来开放了心智让万奴戒侵入然后得以借她看穿扶川伪装也是后来的事,前面那段时间他看到的依旧是凰时镜,但他能清楚分辨出两个人的不同。
皮囊是外在的,眼睛跟言行……给他的感觉那样分明。
他收回目光,淡淡回复了凰时镜。
“她删你了,你联系不到她。”
凰时镜内心微笑:果然我想服丧的内心不是假的,咱们做不了好兄妹。
“是吗?那好巧哦,您肯定也是吧,被删了?奥,不对,也许她从没加过您,我说的是以她真正的身份,对吗?”
她还反问欸,好毒。
凰孤舟没有回应,不咸不淡的。
好在这些情绪活动都在个人,外人也不知道短短时间内这些人想了这么多,反正人是都到了,神磐开始定格这个会议核心。
不要开战,节省万族战力跟人力资源,共同进发众神坟墓,合理继承众神遗产,用最短的时间增强万族实力,备战凰无厌。
“他是迟早要归来的,以我对他的了解跟分析,他应该在异世界企图通过某个固定通道降临,但他势必需要一个载体才能规避规则对他灵魂的直接攻击,所以,那个扶川当前应该是他最好的目标载体。”
扶川自己都习惯了,但伏倻皱眉了,淡淡道:“别人说也不合适,但我以个人认为如果每个人都不敢保证自己不被凰无厌蛊惑控制,凭什么一直在反抗他且与之有血海深仇的扶川要被钉在刑台上?”
她的战力堪比神级,而且当前复苏的海洋系次神也有几个了,却没有一个人得到海洋神格,这意味着她对海洋很可能还留有控制主权。
她是有存在感的,否则神磐不会特地把她弄过来,而海妖联盟这边的次神都看向她,眼神微妙。
“伏倻阁下。”泰勒鱼祖自然不愿意让一个非正统海妖族出身更亲近人类的后辈掌握海洋主权,所以是有敌意的,“你是因为个人情感而为她说话吗?”
伏倻:“是。”
她承认,且坦荡无疑。
“那你是因为你没有族群,也不在乎他人的生死,更在乎她才帮她说话咯?”
指控如此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