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放手吗?」
「好不好嘛?我想把我再画好看一点……啊!」
「很湿了呢……」他诱惑的低吟,用手指调戏她,「再不放手我就直接来了。」
「等等,会、会痛啦!」
正用下半身岔开她双腿的男人闻言,缓了下来。
他都忘了,他们三週没做爱、一做就做了整夜,暴饮暴食对他没差,但对柔弱的女孩子来说就吃不消了。
「对不起,是我躁进了。」韩澈退开来,吻了吻她。「饿了吧?我让人送餐来。」
稍后,两人对坐吃着早午餐。
「韩澈,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每次听你说要问问题我都会害怕。」他半开玩笑说,「你问吧。」
「不是关于我的,我想问的是,韩砚跟你们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爸不喜欢他啊?」
韩澈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愣了愣,「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难道你……想起什么了?」
许清清摇头,「你喝醉那天说的。」
韩澈醉酒那次说了不少小时候的事,包括韩砚长年不见容于韩家,当所有人都趋炎附势的时候,只有她与韩砚培养出坚定不移的革命情感;包括,他远远看着他们,无比羡慕,却也明白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拯救韩砚的人;也包括,当她对他释出好感时,他是如何在接受她等同于亲手将韩砚打入地狱的罪恶感与对她的渴望中挣扎……
对韩澈的了解越深,她越明白在那坚硬外壳下的那颗心有多么柔软,也越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爱上他。
也越来越爱他。
回到韩砚的话题,许清清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韩尊讨厌韩砚最大的可能性是韩砚并非他亲生,但韩尊夫妇的感情是出了名的好,且韩砚是由韩烈前董事长亲手扶养长大,怎样都不像是韩夫人的私生子;然而,若韩夫人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怀上其他人的孩子,却又从未听说韩家有追究的动作,想不通,许清清乾脆直接问韩澈了。
「……」韩澈却面有难色。
「这也不能告诉我吗?」她有些失望,「韩砚知道吗?」
他摇头。
「以前的我知道吗?」
再次摇头。
「这么神秘?那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韩澈沉默了良久。
「其实……」他神情黯淡,喃喃道:「我根本就不该知道的。」
他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下床、没有走到他爸妈的房间外、没有听到他们和爷爷的谈话,或至少,没有让他们发现他……
或许,母亲就不会自杀了。
即使没有人责怪他,他至今仍忘不了那天母亲发现门外的他时,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在那之后,母亲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
他是压垮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无法不这么认为。母亲选择离开,是因为无法面对他,无法面对知道自己曾经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係的儿子,而且那个男人还是——
「韩澈……」
许清清突然唤了他,韩澈回过神来,听见门外正传来阵阵嘈杂。
他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声音越来越大,听上去像有两方人马在对峙,一方正尽力阻挡着不让他方继续前进,但一方却明显的节节败退,直到退到了韩澈的房门口,接着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韩澈站起来走到许清清身旁,警惕的望着门的方向,彷彿下一刻就会有歹徒破门而入——
却没有人破门,只有一道低沉的、不带情感的男音清晰的、不轻不重的落在门后:
「开门,韩澈。」
同时为方才那场无意义的对峙做了宣判。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