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温凝惊愕抬眸,“这不是我偷来的那张,这张的布防与?之前我看到的完全?相反。”
必格勒眼眸轻颤,“你若是敢说一句假话!”
“我若说的是假话,天打雷劈。”温凝镇重看着他,“必格勒王子,我只是想要解药,你们兄弟一道去?攻打萧云辞,胜算最大?,我自然是最乐意看见?的。”
“但是……”温凝话说了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
必格勒伸出手?,仿佛想要将她捉到跟前来,却想到她身上的毒,手?指微微一滞。
“剩下的话便不说了,一会儿你们兄弟俩都怪我,我可?不想做什么红颜祸水挑拨离间兄弟感情?。”温凝而垂眸小声道。
必格勒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
温凝心中一紧。
“你挑拨不了。”必格勒浑身的血滴了一地,面上仍旧精神十足,压抑着语气道,“老子可?以一巴掌捏死你,你最好不要想什么花招。”
必格勒还未说完,便听绥南的声音响起。
“兄弟,这么喜欢她,一收战便直奔温凝这儿,可?真是令人感动。”绥南鹰隼般的目光看向温凝,温凝瞬间反应过来,眼眸中显出几?分湿润,仿佛刚刚在必格勒这儿受了极大?的委屈。
“哼,老子去?疗伤。”必格勒深深看了绥南一眼,“还有,你记住,温凝是我的女?人。”
“那是当然。”绥南安抚道,“我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来找她的,刚刚找了最好的大?夫,北明的,医术了得,你这点伤,很?快就能好。”
“滚,老子从来不用北明的大?夫。”
说完这些,二人双双离去?,温凝扶着一旁的桌子,勉强撑住了身子。
必格勒的伤不算轻,只不过他身如猛兽,看起来伤势不重,实际上那些伤都可?骨,保不齐伤着了什么要害。
萧云辞这一次算是下了狠手?。
也不知道这次折损了多少必格勒的兵力?,应城那边又是什么损伤。
正想着,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温凝心中一惊,抬眸一看,却见?是去?而复返的绥南。
绥南面上笑容颇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温凝缓缓靠在榻上,“莫要吓我,我还以为必格勒想通了,要回来将我杀了。”
绥南淡淡笑了笑,走?上前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暧昧。
“你这离间计不错。”
温凝心中一惊,差点没维持住,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反应了过来,面上带着娇嗔,“知道红颜祸水的恶名都是怎么来的了,都是你们这些本就不是一条心的人,利用我们们反水的家伙。”
“哈哈。”绥南心情?很?好,在她的对面坐下,眼眸中带着几?分贪婪,静静地扫视她的面容。
烛光下,温凝的脸苍白而娇小,她睫毛微颤,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看什么!”
“鞑靼从没有你这般娇美的女?子。”绥南的视线半点没有收敛,直接往温凝的身子上看,“北明太子居然舍得你。”
“利益面前,美人又算什么,若是能用我一个人,毒死你们兄弟俩,他坐拥万里江山,又何愁美人伺候。”温凝冷声道。
“哈哈,不错。”绥南眼眸更亮,“你很?对我胃口,等我拿了解药,便是必格勒的死期,倒时候,我要睡你。”
如此直白的话让温凝非常不适,可?这便是她要达到的目的。
温凝佯装羞赧,却疑惑道,“你不留必格勒性命吗?”
“有什么好留。”绥南淡淡笑了笑,“他只要活着,便能搅出风浪,更何况,我可?不想我的女?人一直被旁人觊觎。”
温凝撇过头,嗔道,“莫要挂在嘴边。”
绥南见?她羞涩,意思却是默认,心中难得如少年一般兴奋,显出骨子里的野性,笑得相当张狂。
温凝到顺城的第三日。
必格勒伤口转恶,他也发了高热,卧床不起。
温凝故作担忧去?看,却被人赶了出来。
就像是受了重伤脆弱时的猛兽,要躲起来独自疗伤一般,必格勒连绥南也不肯见?。
温凝乐得清闲,佯装要大?夫看诊,实际上叫来那线人问?应城如今的情?况。
“太子妃殿下不必担忧,应城此次大?战损伤极少,太子让人布置了机关,用了火油,必格勒带领的队伍损了一半,太子还亲自与?必格勒交战,重伤了他。”大?夫一面替她隔着帕子“把?脉”,一面轻声道。
温凝心中一惊,那些伤居然是萧云辞留下的。
“那他如何?”
“殿下放心,太子殿下只受了轻伤。”
“轻伤是多轻?”温凝十分在意。
“太子妃还是多担忧自己。”线人收回了帕子,蹙眉道,“您的斑痕越来越重了。”
温凝手?指微微一颤。
是了,现在她吐血次数虽然减少,可?她今日照镜子时,便注意到原先没有斑痕的脖颈,如今也冒出了黑斑。
这是中毒越发深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