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倾泄显得很不应该,很不成熟。
“抱歉,说实话我在?外面不该这样。不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出门到了社会上,也不能太任性,也不能碰到事?就着?急上火就哭。对不起。”
段淮叙:“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事?实上,这也不算是社会上,事?情还没有?上升到那个高度。你的身边都是你的家人,我们是你家人也是亲人,有?权利和义务接收你那些情绪的。如果有?情绪就发泄出来,发泄之?后,一些事?也就过去?了。”
他越这样说,令恩幼心中越不能平静。
她看着?眼前男人,他还是那么?理智,可是,他又那么?细腻。
她要是按照以前处理方式,大?概刚刚应该会在?另外一辆车上,可是有?他安抚,她还是与他共乘了一辆车。
即使往前设想,或许哪怕她真的赌气上了另一辆车,或许他也会跟随着?,一直在?她身后陪伴着?,之?后,他们还是会有?其他方式和好。可是,哪一项都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更好。
她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靠过去?抱住了他。
她没有?什么?别?的可讲,只说:“谢谢你。”
见她情绪完全安抚好了,段淮叙也伸手,慢慢揽住她的腰,脸也靠近过去?贴着?她头?发。
他说:“怎么?今天没有?唱秦淮景?”
她说:“琴坏了。”
“有?人针对你?”
“嗯。”
他想到什么?,心中也自是知道一些人,没问是谁,只说:“要我出手么?。”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一点?小恩怨吧。”她想着?,其实当时她也没在?意这件事?,只是,到底是一个摩擦。
“嗯。我今天可能不过去?,这边还有?一些事?,只是送你去?机场。你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嗯?”
恩幼就知道,他刚才说的那句去?机场,只是为了送她。
知道她一个人肯定会有?情绪,肯定会难过,所以想及时安抚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贴着?他肩膀,抬头?亲了他唇一下。
“谢谢你。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刚才那样解决,或许,我今天都要难过一天了。”
他怎么?会不知。
就是因为太了解恩幼的性子,她生气或是有?情绪的时候,就愈是不能让其放任着?。
要解决,要商讨,要第一时间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情和感想。所以,今天除非是她情绪变好,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离开。
他说:“囡囡,我不是会随便蒙上耳朵的人,有?些事?,我自然知道。而有?的事?我没有?告诉你,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你担心,不想你多想。恩幼,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苏恩幼没有?多说,而是以行动证明?了。
她抱着?他,完完全全地?依赖着?靠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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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航班上,她收到了一枚来自拍卖场,来自京区奢侈品商会拍卖行当晚的最高价拍品。
那枚三千万拍下的钻戒。
原来那位幕后的买主是他。
段淮叙一早就想以这枚戒指作为夏秋礼物,当做一份惊喜送给她。
而恩幼是真的被这份惊喜吓到了,坐在?飞机上,盯着?座位上的小礼盒包括那枚戒指。
什么?品类、什么?细节,亦或是出自哪个国家,切割技术经?受过哪名设计师。
这些她都无暇去?顾及了。
比起这份结婚两周年纪念日礼物,她只在?意他提笔给她写下的一幅字。
那是他的字,瘦金体,如他这个人,洒脱细瘦却又锋芒。
-愿吾妻,椿萱并茂,棠棣同馨。
-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两周年纪念,他没有?表达爱意或是任何?,只是对她有?两份祝愿。
一是希望她父母和家人身体康健,二是希望她万事?顺利,一切平平安安。
她把那封信折叠收好,手中的纸却攥到手中,也望着?窗外的云层,慢慢红了眼眶。
恩幼到达家中时, 是二哥来接的她。
平常温雅秀气的二哥,经过大哥这事以后也是削瘦许多,可能昨晚守了夜,第二日胡子也没?来得及刮, 冒着青茬也没?处理, 直接开车去接恩幼了。
路上问:“你家段淮叙呢?”
恩幼抱着包, 说:“他还有工作,大概明?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