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压低了声音。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也看着他。
像是也想到。
她?那时候的?冬天,人还青涩,穿着羽绒服跟在安嘉熙身?边,他们玩雪,去泡吧,他总是喜欢把?手贴雪里?变冰了之后故意贴她?脖子吓她?。
大学时认识的?人,都很活泼。
她?回忆起那时也仍有怀念,像带有鲜艳色彩的?旧片。
而在那段岁月里?,好像有辆低调内敛的?深灰宾利缓缓驶过她?身?侧。
车里?是另一个很沉稳的?男人,浅灰大衣,白色毛衣,温和沉着。
他会一直在处理工作,专注认真。
只是偶尔抬起眸来从车内望向她?时。
就像两个时空的?交错。
“那辆宾利……”
她?记起他们结婚前?去吃饭,她?问?他为什么几年了还是换这辆车。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时坐的?车。”
“所以,后来即使是要换,改了轮毂,但也舍不得丢弃。只是改了。”
她?更不能平静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没关系。”他说?,“恩幼,你?永远都不要在我这里?说?这三个字,包括你?刚刚说?的?觉得我好像永远占主导,好像想要玩弄你?。”
“我希望你?可以打?消这种?想法,因为,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是,你?那句引诱是说?对了。”
他轻轻道:“我确实是要引诱你?。我也只有这些资本,如果不用这些来勾引你?,你?又怎么会到我身?边。怎么会爱我,这是一些手段,也确实是我要承认的?。”
“但比起担忧,我更希望你?仅仅是可以放心沉浸进去。你?可以尽情在里?面享受,可以无忧无虑,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这也是我作为一个男人,需要为自己的?另一半承担的?。”
事到如今,他的?一些话,仍然时刻会震荡她?。
恩幼怔怔良久,没有讲话,只是默默把?脸埋进了枕头。
可之后,无法平静,她?又说?:“所以,你?又怎么就确定,我心中一定是那样想的??”
他有些意外,也讶异。
她?也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婚。”
“我也喜欢你?的?。”
无法避免,但也无可否认。
她?喜欢段淮叙,她?也爱上他了。
这就是事实。
他停下一切看她?。没有再言语,只是一对心理和身?体都深刻契合的?男女又吻到了一起。
两个人接吻,从床边靠到桌上,又抱着倒进那羊毛地毯里?,本来她?主动,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又压着她?,之后两人又一起滚入那床褥里?。
太久没有接触,像土壤接触水露。
他们互相诉说?着想念,生?理表现也极为契合。
但就在她?做好准备想要接纳时,段淮叙却停住了,只撑起身?,在她?发热的?额头上亲吻一下。
他说?:“不行,恩幼。”
她?诧异。
他说?:“你?现在身?体情况不可以,不好。”
到底怎么说?,也是三分病的?人。
她?却拉住他衣袖,抿唇。
“可是。你?不是也想……”
他解了解衣领,看着她?。
呼吸都无法阻止,无可否认,她?对他来说?,时刻都是充满诱惑力的?。不论?是之前?再见,还是车上,还是在哪儿。
他亲了亲她?手臂,还有腹部,说?:“没事,我帮你?。我也很想你?。”
不是很激烈很冲突的?。
他用了另一种?很柔和的?方式,根本不会有任何不适的?,只是会令人头皮发麻,她?根本不太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