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芮点点头:“我也是公事,家中有事,要找人。那边有朋友喊我,你们?玩,下次聊。”
女人的优雅是随时随地的,苏恩幼望着她妖娆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助理说?:“他们?家也是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呢,跟先生家里有很多要交集的,就算和先生不熟,哪怕过年见?了也得客气打一声招呼,所以他们?见?到打招呼也正常。”
苏恩幼嗯了一声:“我知道。”
她一早就知道这个钱芮,听说?还是段淮叙以前的相亲对象,当然了,段淮叙从来没有相亲过,这一块她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经历,只是这个女人单相思。
可?是她也在想,现在会?有一个女人对他单相思,那么以前呢,他们?交错的那些?年岁里,又有过多少女人对他单相思过,再或者……也并不是单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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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度假村很静僻唯美。
隔窗眺望,落地窗外可?以俯瞰香山仿制红枫的景象,如今快要五月,马上是红枫开得正盛的时节。
春夜悄止,苏恩幼在浴缸里泡着澡,热水蒸浮着飘散的思绪,她倒了半杯鸡尾酒喝着,偶尔去透过落地窗看外边的景色。
青绿色草坪上,有一直小猫不知隐在何处,于这场令人有些?发热发燥的夜里叫唤。
春天来了,就连猫也要发情。
苏恩幼裹着浴巾出了浴室,也调了室温,之后拿起?遥控随便调了一场电影看。
手?机上微信姐妹群一直在发着消息,连馥那群姐妹有人谈了恋爱,其他人要看照片,连馥发了照片,姐妹说?很帅。但马上有人感叹:恩幼老?公更帅,要恩幼发一张。
她看着消息,心里却觉得郁结,把手?里那杯香槟喝完,然后靠着沙发背戴上眼罩早早去睡了。
昨晚,苏恩幼一整晚都睡不太?好,一直熬到今天才有困意。
可?是今晚,又觉得有些?不对。
夜半的酒店在举行派对,不知道是哪里的,远处的热闹好像近在耳边,却又像远在天际。恩幼这两天睡眠质量就不是很好,昨晚更是怎样也入不了眠。
她把其原因全?都归结于,段淮叙跟钱芮讲话叫她动气了。
这事情窝在她心里如同?郁结,嘴上没有抒发出来,那么,就要以另一种?方式。
室内,仿佛氤氲一片,行政套房内很是温暖,苏恩幼就穿了一身薄纱睡裙躺在沙发边,半个身子露在毯子外。恍惚睁眼,只见?场景不知怎么变成家里的床,也压根没有套房客厅内的清幽平和。
是她发烧那天晚上的,家里的东西还在,软沙发,木桌,只是桌面边缘放着一壶茶。
应该是冷茶,完全?没见?冒热气。
她再一扭头,却又撞入一双漂亮而魅人的眼,很冷情,可?乍然对视,她整个人都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
她也不知是做梦还是怎样,反正她的腰肢被人揽着,手?被人摁着。
那人一身黑衣,清瘦,宽肩窄腰,领口微敞,就那么覆身在她上方。
房间温度都仿佛无形中变很热,苏恩幼压着燥乱的呼吸,也看着他泛湿的发梢,衣服微微沾湿贴在身上,胸膛若隐若现,可?是黑色又很显瘦,近距离下,她只感受得到他堪比模特一样的身材。
“恩幼。”她听见?他低冽的声音喊她。
苏恩幼迷乱着,情不自?禁,也终于问出那个问题。
“段淮叙,你曾经……身边有过女人吗?”
这个问题困惑了她一整天,放不下面子,也不愿轻易就解了气,更不想主动问。
可?是,她就是想问。
她不知是酒精影响还是这场夜本就是真的,她幻想了好久的,也是延续那一天没有继续下去的。
段淮叙的吻仿佛能让她整个人也灼烫起?来。
“介意钱芮?”他也说?了那个名字,声线低哑得像能魅人。
苏恩幼闭着眼,很是颤栗地摇着头。
不是。
她一点也没有介意,没有吃醋。
“你对我心动了吗。”她不回答,却也听见?他接着问:“对我动心多久了,是上次,还是说?你也觊觎我很久。”
她摇头,心想,没有。她根本没有心动,是小助理在说?,不是她。
可?行为根本不由动作。
苏恩幼思绪好像被一层雾蒙住,她很想说?话,很想自?己动作,也想和他说?话,可?是人的行为明显不能操控梦的发展。
她很想说?她根本就没有觊觎过他。
可?是。
人像被放到油锅上煎,每一寸都是沸腾的,又像置于最汹涌的海水里,不断被淹没,又搁浅,接着又被淹没。海水要灌入口腔的时候,根本不会?顾及人的意愿。
那是灭顶的,强制的,非常悬空的。
每寸部位都像在重塑煎熬折磨却又畅快淋漓。海水像把人推离,却又好像在索取。
她喊着五哥,人也在落地窗前,浴缸边缘,被摁出红痕,她声声五哥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