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秀额间?的汗水滴在了试卷上,她?心里在暗自后悔,早知道她?就多练习一下了。
“叮当——”
“时间?到,所有人停下,离开座位。”老?吴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哎呀,这些计算好多啊,有的我都没算出来。”
“我的天啊,吴会计竟然?还有开方的题,我服了,完全不会。”
“呼,算了算了,别说了到时候看结果?吧。”
“诶,你注意?到孟晚秋没?”
“她?动作好快,我看我这次有点悬了。”
江秀秀最后一个?离开,她?连计算题都没有做完,抬起头就看见了江河冰冷的视线,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完蛋了,她?该怎么和她?爹交代。
江秀秀之前跟江河保证过,一定会拿下记分员这个?职位。
可是以现在的结果?来看,她?肯定输定了,之前跟江河的保证自然?完不成了。
丁恒走到张秀清身边,遗憾道:“没想到计算题那么多,我怕是不成了,你情况怎么样?”
张秀清把鬓处的碎发撩到耳后,嘴角微微上扬,“还不错,没有让我这几天的辛苦白费。”
张秀清眼睛余光一瞟,注意?到孟晚秋愣愣地站着,眼神飘忽迷离,傻乎乎地看着半空中,一副被打击得不轻的模样。
嘴角勾起,走到孟晚秋的跟前,“怎么样,都告诉你了,早点放弃,别自取其?辱,结果?怎么着,被吓傻了吧。是不是发现很?多题见都没见过……”
孟晚秋半梦半醒地看着张秀清,只觉得她?嘴边一张一闭的样子,像极了蜜蜂在她?耳边嗡嗡,她?有点床气,淡淡地道:“聒噪。”
“你——”
张秀清没想到孟晚秋竟然?会说她?聒噪,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怒火,如同?爆发的火山,鲜红炙热的岩浆涌上,染红了脸颊,也?烧到了头顶。
“噗呲——”
张秀清看过去,竟然?是裴行之从?台下走了过来,她?迅速调整脸上的表情,试图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但是扭曲地面孔却没有如她?意?,介于狰狞和温柔之间?,怎么形容呢?可以借助一句歇后语,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话是糙了一点,但是确实是这个?理。
“行之,你来——”了。
张秀清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因张秀清话还没说完,裴行之直接略过了她?,来到了孟晚秋面前,把孟晚秋打盹睡乱的发丝理顺,低声轻柔地说道。
“怎么样?”
裴行之过来,是发现张秀清又跑到了孟晚秋身边,他担心孟晚秋会被张秀清欺负,这才赶了过来,没想到一来就听见了孟晚秋说张秀清聒噪,把张秀清气得都面目狰狞了。
看来是他多虑了,孟晚秋怎么也?是孟母跟董含韵带大的,嘴上的功夫自然?不弱。
这不,把向来温婉的张秀清都气成这副模样。
裴行之比孟晚秋高了一个?头,站在面前就挡住了阳光,孟晚秋抬眸看了一眼,又打了一个?哈气,把头靠在了裴性子胸前,懒懒地道:“好困啊。”
裴行之一愣,心忽然?变得软软的,好像被羽毛划过一样,他揽住孟晚秋的肩膀,轻声哄道:“回去再睡好不好,先在我身上靠一下,嗯?”
孟晚秋头埋在裴行之胸口,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声“好”。
裴行之唇角上扬,摸摸孟晚秋的背,安静地做个?人工靠椅。
张秀清眼神赤红,就这样看着亲昵的两人,拳头攥紧,指甲扎进肉里了也?不知道。
孟父发飙了
经过短暂的?休息, 接着就要进入最后一个阶段‘认人’。
对于?这个考题,村里几个报名的人压根不在意,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 还能?有谁不认识。
张秀清跟丁恒也不在意, 张秀清是?认识大部分人,而丁恒却是?已经打?算放弃,他答题没答好, 跟其他人不比,不具备竞争能力, 放宽了心态。
江秀秀躲在角落里?,不想再比最后一场, 明明太阳那?么温暖,她?却满脸苍白,眼里?都是?抗拒。
之前的?考试结束之后, 江河并没有打?骂江秀秀,只是?冷冷地看着江秀秀,可?是?江秀秀心里?仍然?很害怕。
江秀秀知道江河的?性子, 虽然?不会打?她?,但是?回去之后, 知道她?骗了他,肯定不会轻易绕过她?。
说不定就像上次一样?, 让江母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再出门。
越想越心慌, 江秀秀看了眼吵闹的?人群, 咬咬牙转身离开,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是?重生回来的?人, 怎么能?被这些人控制住。
孟晚秋余光一瞟,注意到江秀秀离开的?背影,神情淡淡,不在意地挪开视线。
“好了,现在开始最后一个环节的?选拔,所有参加比赛的?人都上来。”
下面?太吵,吴会计用铜锣巧了几声才安静下来。
孟晚秋从董含韵身上离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在其他人后面?离开。
至于?为什么不是?从裴行之身上离开,是?因为刚才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被臊得慌的?孟母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