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啊,我说,您就说您觉得能不能赚就成。
苏教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不敢确定,赚的话确实能大赚……可是赔也要大赔!家破人亡你以为是开玩笑吗?那是闹着玩吗?
哎哟,老师您别激动嘛,我都说了是我一朋友,好好好,我劝劝他就是了!
我挂了电话,一咬牙,投了。
五分钟后电话响了,我一接就听见苏教授在那儿骂上了,你他娘的浑小子!什么朋友!我看就是你自己!赶紧给我收手!不还是你说的吗,要那么多钱花得完吗?!
我抬头看着交易所的大屏幕,红绿的海洋搅得我神经都在疼,果然心脏不好的人是干不了这一行的。
老师,对不起,我买了。我说。
我半死不活,眼红脖子粗地折腾了很久,每天颠上颠下地像坐过山车。半个月后,我推开汝英办公室的门。她吓了一跳,说,我还以为今天中元节。
她背后是玻璃墙,映出了张胡子拉碴皮包骨头的脸。我把卡递给她,说,英姐,连本带利,全给您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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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帽加油,搞钱娶哥哥
买车子
或许是倒霉日子到头了,我很幸运地没成为韭菜,见好就收地挣了三百万。后来在海市机缘巧合遇上我学机械生科的学长申杰,被他“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的世纪”一通忽悠,加上光脚不怕穿鞋的,稀里糊涂地就敢跟他创业。
我向汝英请辞,她很欣慰,告诉我好好干,如果没赔死,将来给点股份,让她捡个便宜。
承她吉言,真没赔死,虽然之后我和英姐因为股权当面锣对面鼓地谈判了好久。
公司刚起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几乎没怎么睡过觉,日日在钢筋水泥缝里苟延残喘。合作伙伴申杰只知道搞研发,是个除了技术什么都不管的家伙。遇到开会讨论运营问题,就三句话:你看着办吧,别问我,我不知道,半点儿指望不着,我严重怀疑他一生的口才和社交能力都用在了忽悠我身上。公司里我主外他主内,我在跑审批的时候他在实验室看细胞,我在拉投资的时候他在实验室看细胞,我吐槽他这么工作狂怪不得博士毕业还没对象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细胞。
那天凌晨三点,我去楼下24小时便利店觅食——泡面用微波炉加热一下,草草吃完后,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走在路上。突然一大团黑影向我撞了过来,我下意识觉得是个醉鬼,躲闪不及,被一下子扑到了地上。
那个人飞起一拳就打我。
他身上没酒气,动作不迟钝,完全就是冲着打我来的。我反应过来,捏紧拳头揍了回去,无人的街道上,我和那个人疯狂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