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去……”林晚乔眼睛水盈盈的，眼睛红红的，脸颊却没什么血色。
这样的时刻，他怎么能不去。
“……好。”林斯宥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转身把林晚乔的外套拿过来，再自己整理好衣着。
之前的暧昧色彩顿时消隐，只有交缠的信息素味道残留在房间里。
林晚乔和林斯宥迅速来到了私立医院。本来林长沣是一直在家里治疗的，但是身体越发不好，还是送到了医院的病房里，全天专人照顾。
进到医院里的时候，林晚乔完全感觉不到死亡的气息。私立医院条件好一点，走廊上都摆着花花草草，看起来十分温馨。
只是走廊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害怕。
林晚乔一路跟在林斯宥身后，直到走进病房里。病房被白惨惨的光照得很亮，他进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林长沣。
医生和看护人员见状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林长沣已经瘦脱了相，脸色像是剥开的树皮一般黄。盖着被子，却还是看不出他的身体轮廓，呼吸也几乎没有，看不到胸口的起伏。
旁边的检测仪显示各项数据都极低，最后的生机似乎马上就要消失。
林晚乔几乎不敢再看面前的人，因为这个状态……和一具尸体也没什么两样，多看一眼都觉得心惊。他的心里有些慌张和无措，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他又觉得林长沣的那些不好都被冲淡了。
最后他又抬头去看林斯宥，他的兄长看起来还算是镇定，或许是早有准备，林斯宥除了脸色白了一点，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别怕……”林斯宥拉起林晚乔的手，神色平静中却好像有几分波涛暗涌。
林晚乔感觉林斯宥的手心凉凉的，他自己的手心也凉凉的，一时之间竟然也分辨不出温度。
他摇了摇头，反握住林斯宥的手。
大约是听到了林斯宥的声音，林长沣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循着声音望向林斯宥，又似乎没有在看林斯宥。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空洞无神，像是涣散的一滩水。
林晚乔有些害怕，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林斯宥的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也给予他回应。
“嘶……呼哧……”林长沣突然双目聚焦起来，他伸出手，向着林斯宥的方向，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
林斯宥见状往前两步，把另一只手放在林长沣的手上。林长沣在那一瞬间猛的拽住林斯宥的手，他呼吸急促的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