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狄闻言鼻子里哼哼笑出了两声,鼓起掌来:“那最好了,我最喜欢干纯1啦。”
“……”宁海潮噎了噎,没憋住笑出来,“偶尔要点脸好吗,咱俩这应该叫撞号了吧?”
薛狄笑:“哟,你潜心学习了点什么,这会儿还懂得挺多的?撞号什么意思啊宝?”
宁海潮说:“反正我是1。”
“我还是直男呢。”
“我也是直男。”
“你是纯傻x。”
“没法聊,那咱俩现在什么情况?”宁海潮率先停止小学鸡对话。
两人走回到宁海潮的车前,薛狄顿了下脚步,把手上的安全帽重新扣回脑袋上,他抵在宁海潮面前看他:“宁宝,知道怎么追人吗,接下来的步骤是你追我。”
“凭什么?”宁海潮还是乐,一声反问也问得像是在开玩笑。
薛狄往后退了一步,理所当然:“当然是因为我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了,你刚刚逼我跟家里人出柜诶,呜呜我妈妈好凶好可怕,我还以跳河威胁她了,我可能从此以后失去了她,再也没有了家。”
“……当个人好吗我的宝。”
薛狄又往后退了一步:“先这样说,下了回头再聊。”
“没人在跟你聊qq。”
薛狄口无遮拦:“洗干净屁股我的宝,回头我要用。”
“少狗叫了,你这破地方连酒店都没有,我晚上住哪儿?”
“住我心里。”薛狄人都走远了,还要发一下骚。
“……”宁海潮靠着车门,伸手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心情有些古怪,不好形容。
直到手上拿着的手震动了一下,那个刚刚进到施工现场的人,发了条煞风景的消息出来:“叫爹。”
“……”宁海潮的大脑还没有恢复正常思考,突然见到这么条消息过来,张嘴就骂了声。
这个人脑回路真的跟正常人不大一样,大学寝室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该知道这件事了。
那脱下来给你穿穿?
薛狄算是高考失利才来的浙江,选专业的时候特意挑了几个和尚专业,机械、土木、计算机三选一抓阄。
抓了个土木,二话不说就报名了。
——虽然他才十八岁,但是这辈子被女人耽误了太多。
喻白花女士看他不爽久矣,他东西一收跑到老远去上大学,一年只见寒暑假,开心地在升学宴请结束后、邀请一干亲朋放了好几挂爆竹。
——市里不让放爆竹,特意开车到很远的郊区偷偷放,说是去晦气。
薛狄就背着个包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涯,用喻白花女士的话来说就是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