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人，也可能是具有人类思维的人工智能。”高强说道。
“有可能，但是你想这个做什么？”白皇问。
管幕后黑手是人还是ai，反正都是敌人。
区别不大。
“……公输说那是一段被设置好的程序。”高强沉默一会儿，“我在想，是公输错了，还是她在骗我们？”
白皇也陷入沉思。
公输错了？
这个可能性不大，公输可是超级工匠，可以“手搓智能宇宙战舰”的那种，还很喜欢搞高达这种玩意。
自身也有好几个智能机械战斗单位。
绝对的真专家，不应该在这方面出错。
那么，很大的概率是公输骗了他们。
为什么？
正思索着，脚下的机器人突然一震，高强猛地跳起，就看见机器人各处裂开，从中飞出了大量的金属碎块。
这些金属碎块大小和指甲盖差不多，它们化作暴雨梨花，直奔高强而来。
被白皇以念动力阻挡后，又形成钻头，硬生生突破念动力防御，在高强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高强节节败退，勉力支撑着。
攻击了一阵子之后，金属碎片似乎发现短时间内依然无法拿下高强，往后一退，凝聚成一个人型：“投降吧，你活不下去的。”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强问道。
“我才是真正的公输。”金属人型回答。
“……”
高强没看说话。
“你们被旧神之力污染了，才会觉得对那个冒牌货的话深信不疑。仔细想想，它真的有任何一点与我相似的地方吗？”公输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高强和白皇猛然回忆起见到公输后面的点点滴滴。
作为能够手搓高达、宇宙战舰的超级工匠。
公输在和他们见面后一直没有展现出这方面的相关能力，反而一直在收拢幸存者，搞宗教。
宗教无所谓。
高强和白皇其实可以理解。
在这样的末世，算是饮鸩止渴。
可是除此之外，公输居然连个装甲都没搞出来，这就有问题了。
连基地都是他们找到直接用的。
以前为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难道真的如同眼前的机器人所说，他们因为被污染的关系，被假冒的公输迷惑了？
所以才会忽略那些异常。
“血肉旧神的力量是从身躯开始污染的，我和白皇一样，舍弃了身躯，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公输解释她的模样。
高强和白皇将信将疑，好像要被说服。
突然，高强似乎想到什么，双手一摊：“不对，如果你是公输，为什么要杀我们，还要杀所有幸存的人类！”
尽量活下去
高强找到了盲点。
就算眼前的机器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也不能解释她为什么执着地追杀他们。
“我不是说过，你们都被污染了，最后会成为血肉旧神复苏的温床。”公输说道，“死亡，才是你们唯一的解脱。”
“所以……十一哥也是因为这点才出手的？”
白皇的声音断断续续，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没错，但他还是无法下手，只好由我来了……”公输声音冰冷，带着一丝电流的声音。
“原来如此。”高强长出一口气，“我们这些年在保护的，居然是血肉旧神的残存。”
“……”
公输没说话。
“那你为什么以前不说？”白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