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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身高相仿,相貌是两个极端。

一个清纯甜美,一个冰冷无情,实际上皮囊之下的灵魂才和面容完全相反。

柳聆:“太用力了吧,后背疼……啊。”

她抱住游珠雨的脖子,“今天还要我给你脱衣服么?”

游珠雨摇头,她的吻落在柳聆的脖子,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还是崩塌了。

她就是想彻底让柳聆为自己所有,不想再经历一次次的幻梦。

失而復得的得,远比一开始就得到来得疯狂。

可惜游珠雨表面来势汹汹,实践还是非常失败,空有学霸头衔,其实笨拙得无以复加。

最后她靠在柳聆身上,不知道谁的衬衫和裙子湿漉漉地堆在一起,像她们就应该这么难分难舍地纠缠。

小破房子的浴室太小,花洒的水也忽大忽小,瓷砖都被衝刷出复古的印痕,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水衝走尘埃。

游珠雨仿佛也被衝了很多很多次,她哭得一塌糊涂,喊柳聆的名字,喊她的小名。

眼泪混着温水,山茶花沐浴露的香味蔓延。

游珠雨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她心里的感觉,好像酸酸涩涩,又好像饱胀无比,哭也像笑,笑也像哭。

她青春期的禁果早就成熟,经年后被摘下早已汁水淋漓,足够洒柳聆一身。

失去意识前她还攥着柳聆的肩,说:“别离开我了,阿听。”

柳聆的手指撩开游珠雨被她吹干的刘海,亲吻落在对方饱满的额头。

柳聆的心无可抑製地酥麻一片。

徐玉渲不会为她要死要活,甚至要她去死。

可是有人死了还要来找她,只为了让她活。

柳聆再铁石心肠也很难不动容。

她低声说:“我不走,我一辈子陪着你。”

游珠雨一向睡眠浅, 上学的时候更是属于不需要睡到学生平均睡觉时长的类型。

每个人的精力不同,游珠雨不是天生不困的类型,她只是烦恼的事情太多。

小小年纪就考虑这个和那个, 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学不会放松,连玩游戏都能打成竞技赛。

靳芒和游珠雨打过几次游戏,认为此人杀心太重,甚至还建议每次一上手一定要赢的游珠雨去打电竞。

但游珠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每次都摇摇头。

她连睡四个小时都很勉强,四个小时的深度睡眠也在噩梦中度过, 年复一年。

这一次重遇柳聆,这种梦里的紧绷感才消减。

噩梦变成了更不可言说的梦, 游珠雨梦外不能自己, 梦里得到的是接近柳聆本性更残忍的折磨, 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小破房子二楼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水绿色的窗帘拉着,窗外传来街道苏醒的热闹喧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