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1/2)

花芽刚才还为有这样的妹子而骄傲,现在发现林娟在感情上简直是个没开窍的小傻子。

郝大姐看林娟畅快的笑容,又看看花芽,说:“还真是亲姐妹。”

花芽说:“我也觉得小娟跟我像,不过她比我更有英气些,不知道要给她介绍什么样的对——对交笔友感兴趣的好同志呢。”

说完,花芽跟郝大姐两个过来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林娟还在傻乎乎地说:“我希望能交到一位有见识的正能量的笔友,不能整日跟我说些负能量的话,我看着就烦。”

花芽想了想说:“这事你先别急,我找人问问。交笔友是长远的事,也是交心的事,不好好了解是不行的。”

说完想要找笔友的事,林娟又跟花芽说:“我在北京跟咱爸通了个电话,咱爸说林家村也有好事情,你肯定猜不到是什么事。”

花芽往沙发上一靠,眼睛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小瑶瑶睡醒了,在摇篮里哼哼唧唧,林娟起来把她抱过来。

林娟说的没错,花芽还真想不到。她问林娟:“你就跟我说了吧,不然我不给你介绍笔友了。”

林娟把小瑶瑶举起又放下,来来回回逗得小瑶瑶“咯咯咯”乱笑一气。

她说:“咱们村里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的推荐名额。最后你猜谁去了?”

花芽迟疑地说:“你这么惊讶我又认得难道是翠翠去了?”

翠翠就是花芽家旁边的邻居,当年跟她们姐妹处的都不错。

林娟猛点头说:“我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震惊了,没想到翠翠这么厉害明年居然能上大学。我还记得她跟在我后面哭唧唧地抹着鼻涕的样子,转眼就要成大学生了。”

花芽知道工农兵大学猛招生最后农民还是农民、工人还是工人,对人的帮助不大。

可是目前来说,这是除了当兵以外,最好的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如果能赶在高考前读书毕业,运气好说不定真能安排一个好工作。

“你要是再跟她联系就让她早点去念书。”花芽知道小翠家里条件不是很好,问林娟说:“学费有吗?”

林娟说:“我也问了咱爸,咱爸说工农兵大学免学费。另外住宿费、教材费、车费,村子里给报销。翠翠家里困难,国家还给补贴,一个月有两元钱。”

林娟又说:“听说工农兵大学里面有不少三四十岁的拉家带口过去学习的, 只要工作年限过五年的要交每个月18元。”

郝大姐听到这儿说:“哟,那这个大学上的可真贵啊,一个月要交185元钱, 读两年下来那得多少钱啊。哎哟, 我算算啊”

花芽笑着让她慢慢算, 倒是林娟问过这件事,跟她们说:“哪里贵啊, 那些超过五年工龄去读书的同志,都是带工资念书。不用干活白拿工资,一个月185一大家子吃喝住全包,要还成我, 我削尖了脑袋也想往里面钻啊。”

这样说来,给翠翠这样工作不满五年工龄或者压根就是知青没工资的人来说,免去学杂费也是很好的福利。不需要额外在学习上再花别的钱。

这样的话,翠翠也不怕家里因为没钱,不能去上学。

“挺好。”花芽总结两个字, 然后使唤林娟给小瑶瑶换尿片。

林娟捏着鼻子换完尿片, 跑到窗户口大口大口换气。

“我的个乖乖, 比武没把我打倒,换个尿片差点把我熏倒。”

花芽只管抱着干干净净的小瑶瑶, 在沙发上玩孩子, 对此熟视无睹。

林娟在花芽家里玩了一天,逗得小瑶瑶都快笑岔气。花芽后来怕小瑶瑶白天笑的太多, 晚上睡觉不老实, 就把半导体打开听广播。

林娟临走前, 花芽提醒她把梨膏带上。

林娟站在门口穿鞋:“要是可以寄回去给咱爸喝就好了,他老说最近觉得累, 喝点这个说不定能补补身体。”

“喝这个补不了什么。”花芽想起去年林向阳就开始收药材往城里送,想了想说:“那是他还要赶着去卖药,一天到晚休息不好折腾的。我跟他通电话劝劝他,年纪也不小了,该享享清福了。”

林娟走了没多久,半导体里面的声音突然停了。

郝大姐起来开了下灯,跟花芽说:“糟了,停电了,电风扇用不了了。”

虽然入秋,午间气温还没完全降下去。

花芽抱起小瑶瑶往阳台上去,单手搂着小瑶瑶在身侧,看到楼下高婶子在院子里,喊道:“婶儿,咱这儿停电啦?”

高婶子还不知道停电的事,往屋子里走了圈回来说:“我家也停了。”

花芽跟她说:“电风扇开不了,屋子里闷得慌,我抱孩子下来玩玩。”

高婶子看到了就说:“那你下来吧,正好帮我看看锅里的梨膏要不要关上火,我瞅着差不多了。”

郝大姐帮花芽拿着小瑶瑶的物品,花芽挎着小水壶,抱着小瑶瑶下到一楼。

高婶子在一楼院子里搭了个土灶,跟花芽约着煮橘子罐头呢。两个人一直没时间,高婶子看大黄梨放不住,已经烂了好几个大梨。就想着趁着中午的功夫把大黄梨熬成梨膏。

本来灶台边上就热,拉着电扇吹着还行,停了电对着明火就有些受不住。

花芽看高婶子额头上出了汗,让高婶子抱着小瑶瑶,她则帮高婶子熬梨膏。

郝大姐如今也是熬梨膏的一把好手,帮着花芽在一边打下手。

要说从前郝大姐万万想不到自己能跟高会长待在一处说话,总觉得她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现在接触多了也就习惯了,主要高婶子和善,又没有“阶级”眼光,对大家都很平等。

“小娟拿了全国第三名的事你知道了?”高婶子看花芽眉眼弯弯带着笑意,拿着蒲扇轻轻帮小瑶瑶扇着院子里的蚊虫,说:“这孩子一看性子就倔,不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绩。”

花芽拿大铁勺搅着锅,跟一旁带孩子坐着的高婶子说:“她就是条倔驴。”

高婶子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倔驴,那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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