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乐意,萧云珩自然也没什么话说,总归听她安排就是。
“那这学堂要在哪里开办?”
“得先买个大宅子,这学堂要有课桌椅,文房四宝,宿舍,还有饭厅厨房,还有专业课,宅子小了可不够。”
萧云珩听到专业课几个字,不禁笑意更深。
“你怎么总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主意来。”若非了解她的说话习惯,他还真就不明白“专业课”是个什么意思。
陆惜月舔了舔唇,指尖勾起他的下巴,一副轻挑模样:“那说明你娶了我是你赚了。”
青年眼里是宠溺的笑:“是是是,我赚了。”
可不就是赚了么,他的命都是她救下的。
“我家王妃心善,真是我所幸。”
陆惜月眸光微闪,诚然道:“我也不是心善的人,只是吧,同为女子,殷璇的话点醒了我,既然我有钱也有能力去改变现状,为何不试一试,再者,多做善事,权当是为你我积德了。”
从前她是唯物主义,不过穿到这儿之后,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就崩塌了。
回到王府,陆惜月立刻拉着萧云珩筹划女子学堂的事。
“镜一,你去城里看看,哪些宅子符合我说的要求,记住了,一定要大,越大越好,玄丰,你去找我大哥,把这封信交给他。”
做这些,必然少不了赵品谦的支持。
他手底下人才辈出,专业课的老师必然要从他手里挖的。
萧云珩提笔写着她的‘计划书’,不由问:“你现在就筹备,到时候若是那些人不愿意来怎么办?”
“多数的姑娘家应当是愿意的,毕竟,比起在家里干活儿,去学堂学份手艺可轻松多了,而且,我还会给她们开银子,不让她们白学,等到可以结业了,可以选择到我们的铺子里去上工。”
这样一来,不仅教会了她们如何去谋生,而不是年纪轻轻就成为别家妇,还能顺带解决了铺子里缺人手的问题。
简直一举两得。
陆惜月划分了学堂的两个等级,一个是初学班,可以供给那些不识字儿或者识得几个字但不多的,另一个则是精进班,提供给那些已经认识不少字,能自己读书写字的姑娘家。
另外专业课有,有医术,账房,制香露花露,点心,雪糕等。
前两个顾名思义,第三向后就比较适合家里特别困难的,不需要认书写字,学个个把月就能直接上手了。
两人一直忙活到饭后,总算是将这计划书写好。
萧云珩不是擅长舞文弄墨的人,这一天又是写代理商小册子又是计划书的,就没停下过,好在他身体素质好,不至于哪里酸痛。
相比之下,分明没写几个字儿的陆惜月却没什么精神了。
洗漱完便往床榻上一躺。
虽说她没出力,可用脑子也挺费劲儿的呀。
她叹口气,伸出胳膊懒懒打了个哈欠。
青年宽大的身影覆了上来,一只手径直钻入雪色的亵衣下。
“别闹了,睡觉吧,我真的困了。”陆惜月试图去捉他的手,话音刚落,却被他拿住反剪。
萧云珩凑近,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很快,细密的吻一个个落下。
“睡觉,唔!”
后面的话尽数被男人堵在了双唇下,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抵在胸前去推他的胸膛。
可是很快,她就无力反抗。
窗外是皎洁的月,清凌凌的光影透过云层落在窗前,照亮了一张张的满是字迹的宣纸。
枝头鸣叫的蝉声很快散了,只剩下满屋的暧,,昧低语。
姬无痕辗转反侧,夜色深深却毫无睡意。
尽管他表面上认为今日姬云堰的话是挑拨离间,可他却可耻的对姚心语生出了几分怀疑。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的,偏偏那份心思在胸腔里翻涌任凭他如何压制也无可奈何。
终于,一声蝉鸣彻底激断了他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他骤然起身,将屏风上的外衣套上,随后唤来侍卫一道去了书房。
墨笔在纸上滴落下一团印记,很快晕开,他烦躁的扯开上面被弄脏的两页纸,随后一笔一笔写下心头的疑惑。
很快,墨渍干涸,他将纸张封在信封里,交给侍卫:“立刻送到语儿手中,不要让人发现。”
侍卫点点头,推开门便消失在原地。
作为被幽禁的皇子,手下的人出府的权利还是有的。
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心腹,姬无痕坐在桌案前,手心撑着额头,重重呼出口气。
应聘话本先生
夜半,丞相府只有廊下几盏灯没灭。
守夜的琅笙看着忽然出现的暗卫,翻了个白眼儿:“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非要大半夜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