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就是口是心非。
明明是心疼小宁王。
萧云珩从天牢里出来的消息很快传开了,然而,这一个时辰里,惠帝不见他的消息,也紧随其后散了出去。
姬无痕见了姚相,心中隐隐不安:“相爷,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不待见萧云珩,又为何放人出来。
可若是待见,怎么会把人在大太阳底下晾一个时辰。
姚相摸了摸下巴:“大约是觉得小惩大诫便足以,三殿下,眼下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本殿下明白,可舅舅那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应对。”
最重要的事,那些都是实罪,人证物证俱在。
“还有本殿下的母妃,她太看重舅舅了,要是见死不救母妃定然会觉得我不孝。”
今早上完早朝,他就被被叫进了宫里数落了一顿。
救兰坪,风险太大,还不一定能成,不救,他们母子之间定然会生出嫌隙。
迟早有一天换我欺负你
晚风拂过面颊,吹散了一日的燥热。
沐浴过后,陆惜月换上了干净衣裳,拿来纸笔在床头点了灯,开始琢磨起雪糕的制作法子来。
屋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身墨衣的男子迈开长腿进来,一眼扫到窗前坐着的人,平静无波的眼眸骤然翻滚起浓烈的温情缱绻。
“阿月。”
他走过去,深邃的眸光落在那张被月光照亮的面颊上,似乎要将这张脸刻进心里。
陆惜月早听说他被放了出来,又被惠帝晾在书房门口好一阵,见他站在距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皱了下眉。
她展开双臂,等待他的怀抱。
萧云珩却犹豫了。
“我太脏了,先去洗漱。”
萧云珩知道,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陆惜月是极爱干净的,当然,危急关头除外。
是以,他虽然在牢房里也是日日换衣裳洗漱,到底沾染了里头的晦气和血腥味。
他说完,克制着转过头,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
陆惜月笑了笑,上前,手指勾住了对方的,“不抱一下吗?”
萧云珩怔了怔点头,自然是想的。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鼻息间来源于自己身上的异味给拦了下来。
然而,下一瞬,温香软玉却扑了满怀。
陆惜月双手揽着他的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将人抱紧了。
青年的手也瞬间搂紧了。
陆惜月抬头,目光明亮:“下次别再冒险了,哪怕是为了我。”
萧云珩心下微动,试探着凑上去亲了一下:“不会再有下次了。”
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他也绝不会让她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陆惜月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随后无情的把人推开,“好了,去洗澡吧,怪臭的呢。”
萧云珩:“……”
“好。”他笑着吞下外衣,往屏风后沐浴去了。
陆惜月重新坐回窗前,手中的墨笔在纸上胡乱写了两下,听着屏风后窸窸窣窣的水声,心思压根没在上面。
水是温热的,萧云珩略泡了泡,就让镜一换重新换了一桶。
等沐浴完,萧云珩起身准备从浴桶里跨出去,才发现干净衣服忘拿了。
他默默缩回到浴桶里,往外唤了一声:“阿月,帮我拿下干净的衣服。”
陆惜月挑了下眉,唇角勾起抹笑容,去柜子里拿了干净衣服。
等她走过去,发现萧云珩居然瑟缩在浴桶里,。
这是怕她干点什么?
她视线从上到下,看到水面上漂浮的花瓣,不由皱眉:“这水,是镜一准备的?”
萧云珩点点头,耳尖有点红,不知是被温水热气蒸腾的,还是别的。
“……他还挺有少女心。”
谁家的暗卫帮主子,还是男主子准备花瓣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