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要求不算过分,他多说两句,惠帝看在他“心眼实”的份儿上会答应的。
“这也太麻烦了,太后的病少说要一个半月呢。”
一个半月!
青年眼睛直了直,腰间的手骤然用力,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更委屈了。
“要这么久么?”
他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坚持了。
一个半月他要独守空房,怀里空空,虽然两人一直发乎情,止于礼,但一想到这一个半月每天都见不着她,便觉得胸闷难受。
看着湛黑双目陡然耷拉下去的青年,陆惜月莫名想到了某种大型的毛绒绒。
她伸手,揉了揉青年脸颊,柔声轻哄着:“哎呀,一个半月也不久,再说,我若是治好了太后就是功劳一件,日后在京城,行事会容易许多。”
这对她和萧云珩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想见你。”萧云珩诚然开口,随后又补上一句,“每天都想见你。”
陆惜月胸腔里趋近平静的心跳忽然有了异动,她抬眸看着黏人的高大青年,拉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
“你过两天可以进宫来一趟啊,又不是见不到了。”
萧云珩几乎是立刻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窗外风吹,推动着窗门打在墙上发出惊人的声响,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那双红唇。
“陛下大概是上了年纪,一点都不顾忌我们这些晚辈的心情。”
要分开一个半月呢。
陆惜月抵着他胸口,微喘着气:“好了,亲也亲过了,该满意了吧。”
萧云珩轻哼:“谁说满意了,我还想……”
“时辰不早了,你也该走了。”陆惜月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很有可能少儿不宜的话。
“你赶我走?”
“没有,这不是到时辰了嘛。”陆惜月无奈。
这人怎么越来越难哄了。
萧云珩到底没在这里多留,在天黑之前与惠帝告了辞。
惠帝面上笑吟吟,心里计算着他进偏殿的时辰。
嘶,这得有小半个时辰了吧,这小子在偏殿里干什么了?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里,得了宫里的旨意,姬无痕与姚心语顿时傻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出宫的时候好好的,不过转眼,竟来了一道让他闭门思过的旨意。
他拦住传旨的公公,塞了一荷包沉甸甸的银子,不解问:“公公可否透露一下,陛下怎会突然降罪于本皇子?”
传旨的公公笑呵呵收下了银子,触及姬无痕沉重的脸色,心道不对,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具体原因肯定不好说,但旁敲侧击透露一下还是可以的。
“今日三殿下离开太后宫中不久,太后便犯了头风病,殿下可知道?”
姬无痕眼帘颤了颤:“这……本皇子的确不知。”
这么说来,是因为他大婚的事出了幺蛾子,才导致皇祖母犯了头风。
是以,才会被父皇责罚!
宠夫人还能遗传
侍从轻叹口气,暗道这三殿下也是够倒霉的,新婚第二天就被罚闭门思过。
他掂着手中分量够足的荷包,带着一群人迅速离开。
厅堂中姬无痕俊美的面孔因为愤怒变的有几分扭曲,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为了一个兰芝荷,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只怕不出一盏茶时辰,他被父皇勒令闭门思过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今日可是他的新婚第一日,父皇竟半点不顾忌他的脸面!
姚心语的脸色同样不太好。
近些日子以来,姬无痕已经被姬云堰分走太多东西,惠帝独一份的重视,大臣们的青睐。
她瞥了一眼面罩寒霜的男子,不由担心起来。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是……
“殿下,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没用了。”尽管心中有重重隐忧,姚心语面上却丝毫不显,走到姬无痕身边安慰起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当下的处境。”
面对美人的柔声宽慰,姬无痕深吸口气,狰狞的神色缓和下来。
“说到底,都是因为我。”他抓住姚心语的手,心中愧疚与复杂交叠,“是我害你成了笑话。”
姚心语眼底划过一抹冷光,悄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