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2)

为什么能顶着一张红颜祸水的美人脸,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偏偏贺南枝还气着谢忱岸不帮自己接电话的新仇,指尖点了点手机屏幕说:“他躺在我黑名单里呢,我现在让他给我买栋大别墅拍戏住,且不是很没面子?”

“……”

“哼,就算他跪着求我原谅,我也不会给眼神的。”

此时此刻,就在贺南枝还吹着冷空调在准备开机之前的围读时,季茵茵连剧本都没翻一页,携带着她的助理保镖离开了酒店。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倒是过得很快,只是中途导航迷路,等赶到那片老城区时已经夜幕降临了。

她被助理搀扶着下车,踩着青石地板的时候,浓妆也掩不住几分憎恶情绪:“这走一回,我鞋子都要报废了。”

季茵茵的高跟鞋都是高奢品牌的,禁不住这般磨损。

助理也迎合道:“这破地方出来的……怎么能跟茵茵姐比呢。”

说几句话的功夫,转眼就到了门庭冷清的剧院门口。

季茵茵也不要人扶了,气势凌人地踩了进去。

她曾经隔着遥遥距离见过两次林惊鹊,都是在贺家给贺南枝举办生日宴的时候,印象中存在感很低,喜穿磨得发白的素裙,那纤柔的背永远是一贯笔直,话极少,唇薄苍白,只会带着微茫的笑。

这种淡而无趣的女人,竟然会生出心思去抢贺斯梵?

季茵茵心底泛起警觉敌意来,下秒,就看到林惊鹊从屋里出来,音色柔美清澈问出:“你找谁?”

她从极艳的唇,溢出来一抹冷笑:“找你啊。”

没等林惊鹊再问,扬手就狠狠地,照着扇了一耳光过去。

院中的灯笼一晃,稀碎光晕落在林惊鹊半张瓷白的侧脸上,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气氛静到极致。

数名保镖堵着门,助理也站在十米远的距离外,冷眼看着这幕。

季茵茵此刻的气势何止是想扇她,恨不得把这身美人皮给活剐下来。

林惊鹊身姿未动,只是抬起脸说:“道歉。”

“你叫我道歉?”

季茵茵仿佛听到了莫大笑话,稍靠近,语气幽幽地在她耳边说:“打你一巴掌只是警告,你该跪下来感恩戴德,我只是打你,而不是让保镖把这个破地方砸——”

话还未说完。

林惊鹊纤瘦的手腕抬起,也原封不动地还了她一耳光。

季茵茵眼眸震惊:“你敢打我?”

下秒。

林惊鹊又给了她一记耳光,柔和的侧颜神情未变。

“林惊鹊!”

“啪!”

第三个耳光落在季茵茵脸上,也同时响切在了整个剧院里里外外。

“听话”

巴掌声落地。

等数位保镖震惊地回过神, 要来护驾的时候。

柳成竹劲腰系着碎花围裙,听到吵闹声急匆匆地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沾了血的菜刀。

“谁来闹场子?”

别看他长得偏儒雅含蓄挂的, 自幼却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全国演出缘故, 也碰到过各种砸场子的事故, 所以一抬出唱戏时的气势, 加上短袖下的手臂线条清晰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猛地就将一群系统培训出来的保镖都给镇住了,纷纷犹豫不敢上前。

“你——”季茵茵颤着声音说话时, 能清晰地感觉到牙齿出血的味道, 没想到只顾着看林惊鹊身形柔弱似蒲柳,却忘了她是学戏曲的,常年风吹雨打都要练功,扇人耳光的力度, 自然是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能比。

所以除了脸上的皮肤格外触目惊心红肿,几次张口说话, 都感到唇角跟着破裂了:“林惊鹊你这个破唱戏的哪里来的底气打我?你自甘堕落勾引贺斯梵在先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林惊鹊垂在身侧发麻的纤指慢慢掐紧手心,由始至终她表现的都很冷静,只是侧脸那巴掌印, 显得肤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有些话我只说一次, 季茵茵, 我和贺斯梵未做任何逾礼的事。”

她没有看无声息走到身后的柳成竹, 而是指向清冷冷的剧院门口处, 有逐人的意思:“带着你的保镖立刻离开, 要敢损坏这里一张桌椅, 我不介意当众继续扇你。”

……

“茵茵姐, 这群市井野蛮人太不讲理了,那刀还滴着血——”

在车内,助理知道这位向来走到哪都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受了气,正想方设法地哄。

谁也不敢碰季茵茵红肿起来的脸,但凡林惊鹊指甲长点,都要毁容。

她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是气到都忘记训斥身边这群废物保镖,带着恨意蓦地转向车窗外,却透过墨色玻璃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