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送帕子给我,是来还桉桉之前借给她的刺绣花样。我一回家,就已经把花样给桉桉了。
我手上这条,真的是桉桉送我的,而且是为了恭贺咱们新婚绣,你看,上面的两只鸳鸯都是公的!”
墨燚一边说,一边将被撕开的帕子拍到了桌子上,扯破的帕子上的图案终于拼接在一起。
墨燚对着白凛拍了拍帕子,皱着眉头看他。
白凛这下子,才耐下心仔细去看上面的图样,别说,还真的是一对公鸳鸯。
“这,这真是桉桉送你的?”白凛抿着唇,有些心虚的问道。
“嗯!”墨燚用力的点着头,看着帕子一脸心疼:“她说祝咱们百年好合,我觉得这个寓意特别好,就一直收着,现在弄坏了!”
白凛这才意识到自己弄了个大乌龙出来,原来,自己之前以为的墨燚和其他的姑娘私会,只是碰巧遇到。所谓的送帕子,只是还墨桉桉刺绣花样。
至于昨天晚上他以为的墨燚和其他人的定情信物,也只是墨桉桉恭贺他们新婚的礼物。
就说上面两只公鸳鸯,就让白凛根本就无从辩驳。
而且,墨燚还说,之前每天只要一有空就会去村口等他……
白凛难得窘迫的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墨燚。
但随即,他的心中又掀起一阵狂喜,原来,自家的小傻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心!
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每天都怀里揣着寓意他们之间美满的手帕,在村口望眼欲穿等待自己归来,他就觉得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
“墨燚!”白凛忍不住一把将人抱住,紧紧的搂在怀里。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白凛在墨燚的脸上胡乱的亲着,又将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墨燚本来还在可惜手帕,但被白凛又亲又抱了半天,心情就又好起来了。
只是,这帕子……
“这要怎么和桉桉交代啊!”墨燚叹了口气。“而且,真的好可惜!”
“都怪我,误会了以为是别的姑娘送你的帕子,我一生气,才会将帕子弄成这样。你放心,到时候,我亲自去向桉桉赔罪。”
白凛说着,盯着那只帕子,心里却想着自己去跟墨桉桉请教刺绣,亲手给自家的小傻子绣个荷包或者手帕的可能性。
“这倒也没那么严重。”墨燚摇了摇头,突然想到自家伴侣提到的一件事似乎有些不对。
“白凛,你不是前天晚上才回来的吗?怎么会看到我和秀秀姐在一起?”
墨小狗难得脑袋灵光一回,眯着眼睛看着白凛。
“我,这……”
白凛眼皮跳了跳,这才觉得自己简直是踩了个连环累出来。
但明摆着被戳穿了,他也不能再隐瞒。只得对着墨坦诚道:“所以我就说了,都是我的错。我其实比我说的要早回来。
殿试以后,我就急匆匆的离开都城,想要快点儿赶回来见你,结果刚到村口就看到那一幕,误会了你们。
我实在没勇气,怕你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一直到昨天才现身找你,想,争取一下……”
至于怎么争取的,墨燚想到自己被灌了很多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没想到自家伴侣还有这种套路,墨燚倒是不生气,嬉笑着拍了一下白凛:“怎么可能,我还怕你当了主状元不要我那!”
“是我怕你不要我。”白凛温柔的抱着墨燚,同他亲吻。
至于喂食了小傻子会浑身无力的药的这件事,他就不要说了吧,反正看样子药效应该也过了。
本想着早上醒来墨燚要是反抗自己就再喂他一颗,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不想让墨燚再看到自己更多的阴暗面,吓到了自己想要呵护爱惜一辈子的珍宝。
解除了误会,白凛之后安排那些偷偷将墨燚带离安平县,直接带回到他被任职的都城的事自然也就不能再继续了。
墨家的人还是要见的,村子也是要回。
只是想到自己拘着墨燚昨天一晚上没回去,只怕墨家那边知道了,会十分不满。
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白凛在心里叹了口气,帮墨燚洗漱收拾。结果才刚打理好穿好了衣服,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青年皱了皱眉头,让墨燚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武正青正站在门口。
对方能找到自己,白凛并不意外,说起来能这么快就找好这个小院子也是因为恰好遇到了武正青,他找人帮白凛找的如此僻静又环境不错的好位置。
只是还没等白凛说什么,武正青就没头苍蝇似的,一下子撞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问道:“我说白兄,墨家那个小子是不是在你这儿那?”
之前白凛对墨燚的心意已经表明给了自己的老师,于夫子对这件事感慨颇多,也曾经和自己的好友武大人说起过。武正青正巧就在旁边,还惊讶了许久。
本来他之前是很相信白凛的说辞的,说留在墨家不过是权宜之计。但这两个人,怎么就突然有情了!
不过想来也是,白凛对墨家小哥的态度明显就是不对劲儿。不过兄弟也是不够意思,竟然都不同他言语个明白。
武正青事后还因为这件事在都城调侃过白凛好几次,老皇帝问他其有无妻室的时候,还为他捏了把冷汗。
结果,白兄似乎也没他想象的那么老实,这刚一回来,就把人家儿子给拐跑了!
白凛听到武正青的话,愣了一瞬,才刚点了下头,就听对方继续道:“哎呀,白兄,我也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墨家小哥。可是也不能不顾及人家家里人的心情吧!怎么把人带走了都不说一声!”
“昨天晚上,墨家小哥没回家,墨家人可是找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就跑到衙门来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