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坐地铁就能到b大,哪怕搭车都近三公里。
世上哪有这么多早知道,余清音开玩笑:“研究生考虑一下吗?”
余景洪几乎是被妹妹鞭策进211的,心想人生真是无穷无尽的考试。
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再次笼罩他,马不停蹄的结束通话。
没礼貌!余清音对着手机骂哥哥,嘴角挂着笑进宿舍。
柳若馨忍住想问她“是不是男朋友电话”的冲动,喝口水把话一起咽下去。
余清音瞅得真真的,只觉得她还是挺可爱的,问:“现在去吃饭吗?”
柳若馨和张颖华都点头,三个人一起去梦园食堂。
走着走着,从树丛里钻出个人打招呼:“清音。”
余清音盯着这位老同学头顶的叶子,迟疑道:“你在这儿干嘛?”
徐凯岩轻轻地拨开绿植:“我急着去吃饭,把领回来的书先放这儿。”
余清音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个人才。”
徐凯岩只能理解话的本意,觉得这兴许是夸奖:“你的书搬了吗?要不要帮你。”
还是个仗义的人才,余清音:“搬了,我们现在去吃饭。”
徐凯岩才注意到她不是一个人,匆匆道别后就走。
他并不擅长社交,看上去透着两分生人勿进。
柳若馨最终没忍住打听:“清音,你朋友吗?”
或许是心中坦荡荡,余清音知无不言:“初中同学,高中同校,还是我哥的好哥们。”
跟她的关系也不错。
此言总算满足柳若馨一点八卦的欲望,她大概奉行做人要礼尚往来的道理,吃顿饭的功夫连自己在首都有哪些亲戚住哪里都倒干净。
就这半个多月的接触,谁都看得出她的心眼实在浅。
像人家张颖华,到现在连家里几口人也没透露过。
简直是两个极端,余清音都不知道怎么评价的好,吃完饭说:“我想在学校逛逛,你们去吗?”
她想认认路,省得以后两眼一抹黑。
太阳这么大,柳若馨面露难色:“我怕被晒死。”
张颖华也摇摇头:“我想睡午觉。”
余清音对落单无所谓,自己举着伞瞎晃悠。
她走得腿都有点酸,随便找个树荫处坐下来。
休息没多久,放在边上的手机响起来,屏幕上亮着“范仲淹”三个字。
为了显得自己不急迫,余清音犹豫两秒才接:“喂~”
简简单单一个字,岳阳生出许多的联想。
他道:“在忙吗?”
余清音摆弄着掉落的树叶:“下午没事,不过晚上要开会。”
刚开学就是事情多,听上去好像比工作的人更忙。
岳阳的心因此不安稍褪:“我明天的飞机去云南,最少要两个月,总得让我这个地主请你吃顿饭吧。”
两个月?余清音替他心疼:“那房租全浪费了。”
她的关注点好像总在这上头,反而出差两个月在她看来不是大事。
岳阳好笑道:“没事,还有钱请你吃饭。”
余清音看他一直强调“请”这个字,故意说:“我现在也是地主,是不是该给你饯行?”
岳阳心想要买次单可真难,无奈道:“知道你学法律,可也不用这么伶牙俐齿吧?”
余清音被逗笑:“那吃什么好,你推荐。”
两个人一言一语把地方定下来,半小时后在西门口的西餐厅见面。
岳阳刚从公司出来,着装上颇为正式。
就是领口一颗没系上的衬衫纽扣,让他多出两分不守规矩。
两种气质相冲突,以余清音有限的语文水平,只能想到好看这两个字。
她心想自己果然也是个贪图美色的,借着看菜单遮掩表情。
岳阳低着头跟同事发消息聊工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魅力,只是抽空道个歉:“不好意思,再等我会。”
余清音上辈子在机构教英语,还试过半夜三更接到过家长的电话。
她对打工人很能共情,笑笑表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