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爷爷赐的。”薄父的语气正常,话题也随意,琛柏书有点琢磨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如果接下来真那么心平气和地聊天谈谈,也是他最想见到的结果。
“听我爷爷说,我妈当初怀我的时候孕吐的厉害,我爸就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最后是在德国柏林度假的时候生的我,觉得这是福瑞,就取了一个“柏”字。”
“而“书”字,是因为我爷爷那辈兄弟两个都是从军的,到了我爸那就专注从商,对于学业方面都没有太多的造就,所以就希望我能在学业方面有所得悟。”
“还不错。”薄父淡淡地点点头,问:“你兄弟几个?”
“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琛柏书其实并不想提及他的家事,毕竟他现在的处境也算不得和他们是家人。
薄父问的几个问题都是偏向于正常简单的话题,就真的像见了家长然后了解下家庭情况,琛柏书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几个话题下来,气氛还算融洽,没有所谓的吵闹,只是话题也一直没有往他和薄言的事上演。
事情一刻没有解决,他就一刻不能放下心来,他能看出来薄父眼底依旧点燃的怒火,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表现出来,而一直沉默的薄母同样也是。
这就好似在他头顶悬挂了一把刀,欲坠不坠地一直悬着,等着他松懈,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水杯见底,薄父招呼着薄母去水房打一壶热水,薄母点点头,拿了水壶出去。
薄父下巴冲着薄言一点,说:“你也去,我和这孩子单独聊两句。”
俩人知道这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不免有些紧张。
“爸——”薄言犹豫不决,攥紧了琛柏书的手掌。
薄父的目光一直落在琛柏书身上,此刻随着薄言的动作漆黑的眼眸骤然一凝,散发着摄人的光芒。
“去。”薄父阴沉着脸,冷笑着说:“这点骨气都没有?怕什么!我打你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至于他,我再不满也不会动手。”
薄父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或者你也可以留下来,不过我可告诉你,你留下来,我更压不住火,到时候也更没法继续谈下去。”
琛柏书拍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抚:“别担心,相信我好吗。”这到底主要还是他的责任,总得他自己亲自解决才算完。
薄言有些担心,不安地看了看父亲一眼,又看着琛柏书,脚下没动。
琛柏书推他一把,半哄半强迫:“乖一点,快去。”
薄言这才松动,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只是临近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僵顿一下后,回头对着薄父说:“爸,这都是我的问题,不关他的事,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薄父的脸沉的更深,手指一抬指向门口,沉声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