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生气。”琛柏书眼神闪躲,突然觉得自己很丢人,对方就光凭着三言两语,就把他打的片甲不留。
薄言声音闷闷的,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可你都不笑。”
琛柏书也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没有说服力,连忙扯出一个笑,“这下好了吧?我就让你注意一点而已,真没生气。”
说完,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假的不行。
薄言还是一脸低落,“好敷衍。”
琛柏书愣了一下,“什么敷衍?哪里敷衍了?”
薄言抿着嘴,“笑的好敷衍。”
闻言,琛柏书呛了一口,差点没喘过气。
他到底哪里笑的敷衍了啊!
这要换个人,他气的能把人揍一顿,然后问他自己到底哪里敷衍了,可对方是薄言,他就和一头撞在棉花上没有两样,有一种使不出力的无力感。
但他还是冷静地扯出一抹笑,温润地轻声问:“这样总不敷衍了吧?”
如果薄言还是认为敷衍,那他几乎都要怀疑薄言是故意的了!
不过好在这种怀疑并没产生,薄言摸着下巴的胡渣,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温润一笑,“这下就好了。”
琛柏书松了口气,骤然轻松很多,他靠着台子和薄言聊天,似乎和喜欢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时间过的都很快,他感觉还没聊两句,封然就找到他,提醒他到点了。
薄言闻声后有些低落,但时间也的确不早了,笑着说:“那你下班吧,我也准备办理出院了。”
“好,那你注意一点。”
“好。”
说完,两人各自结束了话题,琛柏书自然而然地将手机摁灭塞进裤兜里,跟着封然一起出了茶水间下班。
无下限的封然
打完卡,封然随口问了一句,“薄言的?”
琛柏书挺高兴的,“昂对。”
“他找你有事啊?你这一个下午来回出来两次了。”
“他昨天晚上发烧了,今天早上同事送他去的医院,正好打电话问问情况。”他还是不好意思把事情都和封然说清楚,于是往简单了的说。
封然拉着他挤进电梯,“退烧了吧?”
“退烧了,刚才醒了一看就和下午那会儿不一样了。”
“那就好。”封然点点头,电梯人多,他扯着琛柏书往角落站,等电梯到了一楼,出了公司他才突然慢悠悠地开口。
“你一个下午两次出去老大可都看到了,特别是下班那会儿,你前脚刚走他就从办公室出来了,一直在你工位上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