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一片潮湿,吴佟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疑惑:“可是我没有手汗。”
“说你有就有!有病就治!”少爷把门打开,看着门外没有梁闫的身影,又将门拉大了些:“走吧,我还要刷题呢,期末要来了。”
街边的路灯映射进门缝,余怀生看清了吴佟的脸。
“你脸,怎么和红柿子一样。”
“你也是。”吴佟戳上余怀生的脸颊,接着道:“还很烫。”
“是天太热!”余怀生把吴佟的手拍下,迅速将门关住,秋风一股脑的往怀里钻,他打了个寒战。
半晌,门外一片寂静,余怀生似是无力的坐在地上,他捂上心口,快速的搏动与秒针滴答相互呼应。
为什么?他这么想。
梁闫自若无事的靠近吴佟,心中翻滚着种种阴暗的想法,在那一刻集体迸发。
余怀生甚至想将吴佟困住,让他的世界只能有自己一个人。
他突然想到了在北京时,父亲送他安眠的那只泰迪熊。
那些天来了许多做客的人,有个小孩午睡时想搂住那只泰迪熊,被余怀生发现后,年仅七岁的他第一次和人打起了架。
无论父母亲如何教育,小余怀生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
“我的。”
余怀生像是触及到了一片未知的领域,他自私的将吴佟归于个人所有物,却懦弱的连理由都给不了。
梁闫说的对,他是个娘炮。
余怀生一把将笔掀翻,他揉着发丝将头埋进书里。
一架纸飞机钻进来落在余怀生的手边,他拆开后看到了吴佟狗爬般的字迹。
这是吴佟写下的歌词,余怀生看着看着,绯红一路窜上了耳,梁闫三言两语似魔咒,他随之开始生气。
-一见梁闫灵感迸发是吧?
他没有折纸飞机,一团纸捏着甩了过去。
还《致你》呢。
明明说了没谈过恋爱,情歌倒是信手拈来。
肯定是被梁闫给带坏了!余怀生觉得等待吴佟回应的时间未必也太慢了。
他将窗户推得更大了些,防止吴佟丢不进来。
余怀生推开窗才发现,那团纸根本没到吴佟手里,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楼狭窄的过道中。
草
一架纸飞机又飞了过来。
-写的太好震撼到你了?
余怀生撕下一张纸下死劲儿写下几个大字,再用记号笔描重了些。
吴佟将那团皱巴巴的纸展开,只是看着字都能感受到少爷的煞气。
-我烦死你了。
-怎么又烦我了啊?
-就是烦就是烦,你特烦。
-那我不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