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饭桶果然来了。
好在乡下人没有认识他的,否则柳云眠觉得传出去,又得是自己“勾引”了县太爷。
毕竟现在她这大房子,村里人都认为来自于周二。
累了,不说了,爱咋咋地。
韩平川一来就对陆辞挤眉弄眼。
他也不是干活的人,在旁边像监工一样。
陆辞不理他,带着人干活。
后来是李哲看不下去,替韩平川尴尬,接过陆辞手中的砖头低声道:“您去说会儿话吧,这里我盯着。”
干活的都是年轻人,李哲和其中很多人本来就是旧相识,现在早就打成一片。
陆辞这才洗了手,带韩平川回去。
柳云眠跟胖丫在厨房做饭,见他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打了个招呼,不失礼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柳云眠的错觉,韩平川今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她怕别人看?
柳云眠抬头,大大方方让他看个够。
韩平川摸着下巴笑,被陆辞往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才消停,跟着他进了里屋。
胖丫大嗓门地道:“这人可真讨厌。”
柳云眠:“别这么说。”
她心里却道:我的嘴替。
“眠眠,你养活一个还不够,还得招呼他朋友。”胖丫打抱不平。
柳云眠笑嘻嘻地搅着蛋液道:“没事没事。”
她要尝试给观音奴做个蛋糕,弥补他昨天受伤的心,哦,不,小菊花。
孩子今日看到她都还生气呢!
“来,给钱。”
屋里,韩平川贱兮兮地伸出手来道。
陆辞不搭理他。
谁知道这货又在抽什么风。
“没有钱,把你那块鸡血石料子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韩平川“告密”(身世)
陆辞白了他一眼,“侯府被抄家了,你不知道?再说,我会对你的秘密感兴趣?”
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他配合听,已经是很讲朋友义气了。
就韩平川日常那么多废话,还就会吊人胃口,实则什么都没有,哪个愿意听?
“你还想骗我?”韩平川不客气地从盘子里挑了个又大又紫的桑葚塞嘴里,“抄家之前,你把多少好东西转走了?”
侯府被抄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大家都说陆辞清廉。
清廉个屁!
他是领兵打仗的,说白了,出了大周的国界,那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他多少战利品!
就算陆辞向来对这些身外之物不在乎,体恤下属,指头缝里剩下点,都比其他人富裕多了。
更别说,太子对他多有奖赏,恨不得把东宫都给他。
陆辞不答话,懒得理他。
“我的秘密你不感兴趣?我看一会儿谁求着我?”韩平川一脸骄傲。
“那你说来听听。”
“想得美!”韩平川拿捏了,“你就说,是不是想娶柳云眠吧!”
“不是想娶,是已经娶了。”
“你娶的不是只母鸡?”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都笑了三天了。
陆辞:“怎么,你有意见?”
“要是从前,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我内心深处,有一说一,觉得咱们翻身的机会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