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赵至诚比珠儿年长,对珠儿的宠爱怕是不比他少,将珠儿交给赵至诚,他也放心。
翌日,百里珠正式去往不周山拜定慧为师,学习道法礼统。按照山海观收徒规矩,三年不可回家探亲,学成后方可归家。
与常人归家不同,百里珠三年后需要由定慧送回祈国受封。
上山之时,百里铭、百里桢、百里复和祈林宫门外送别。
百里铭和百里桢虽然心里舍不得百里珠,但是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百里复像个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抱着百里珠不肯撒手。
百里桢拍了拍百里珠的肩膀,“珠儿,记着大哥的话,快上车吧。”
百里珠微微笑着,强忍着苦涩未曾落泪,乖巧道:“父王,大哥,小弟快回去吧,珠儿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转身便上了马车。
正当百里珠掀开帷幕进入马车之时,百里铭拉住百里珠,方才还干燥的脸颊不自觉已经老泪纵横,艰难道:“珠儿,父王等你回来。”
百里珠掩面而泣,背着百里铭轻轻点头后进入车内,刚一坐下便哭成了个小泪人,想要拉开帷幕再看看父王他们,可是却不敢,害怕一看到他们就再也走不了了。
百里复不顾百里铭和百里桢的阻拦,骑马在后追着,嘴里嚎啕着姐姐,姐姐,我要和你一起走一直到了不周山脚下,才被百里桢硬拉了回来。
谁也不曾料到,百里珠这一走就是五年,期间竟也再未回来。
祈林坐在马车上,看到百里珠的马车离开后,也启程返回了祈国。
不就是三年吗?十年他都等得了,何况是三年。让她去山海观静静心也好,一来日后可以名正言顺入皇宫,二来小姑娘心性不定,三年的时间,再深的感情也足够忘记那个人了。
他等的起,只是三年后,无论用何种手段,百里珠必须是他的,他绝不会再容忍她心里还装着其他人。
既然百里珠留在不周山,那赵至诚就必须在他的眼皮底下,随他回华阳城。初以为赵至诚看上的是一个宫女,当时还想着给赵至诚纳了做妾,没想到看上的却是他的女人。难怪那日赵至诚求情让他放过她,他当然会放过百里珠,毕竟是自己记挂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只是赵至诚狗胆包天,无视龙尊,将他当猴耍,仗着龙宠不知天高地厚!赵至诚的羽翼也该剪一剪了。
福康看着陛下天还未明就来到了国宫门口,明明是想来送送小公主,但不知为何迟迟没有下马车,直到公主离开了才让马夫掉头启程回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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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们,应该不虐吧?
明天就让男女主见面吧。这几天我尽量多更新一点儿,应该也快完结了。没有收藏的小阔爱们,求收藏。
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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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地已经扫好啦!”百里珠正拿着一个小扫帚在院子里哒哒的跑来跑去。今日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小卷毛挽起一个道髻,额间的红玛瑙也被收了起来,漏出光嫩的额头,白净如玉。
“师傅,案桌也擦好啦!”
“师傅,我要回去补觉啦!”
“师傅,我走了奥!”
正在正殿里打坐的定慧看着百里珠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公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就到他这儿点个卯,装模作样洒扫尘除一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时不时喊上几句,扰的人不得安生。
两日后,定慧给弟子讲完经后,怀生上前俯在耳前低语:“师傅,小公主偷偷跑了。”
“从哪里出去的?”
“一路沿着侧道,钻了三个狗洞从午辰门出去了。”这条路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至于百里珠是怎么知道的,那必然是受过高人故意指点。
定慧将经书收起后,走下台阶,又问道:“没有被皇帝的人看到吧?”
酒生微弓着身子,随着定慧走出殿堂,小声道:“弟子一路跟随,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弟子派三师弟在暗中保护公主,将公主安全送往赤蒂。”
定慧点了点头,远远看着金坛池浆洗衣物的女子,身形和容貌与百里珠七分相似,缓缓道:“日后,北卿就是你们的小师妹。”
回到厢房,定慧从案几上的茶盏底下取出一封信,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写着:师傅这几日我动静颇大,扰您清修了,徒儿深感愧疚,因此决定连夜离开不周山。师傅不要担忧小徒,小徒要去寻找一个重要的人,等小徒找到后再来孝顺您。小徒昨日洒扫尘除之时遇到一个长相与我颇似的小道人,道号为北卿,徒儿已经和北卿师姐说好,让北卿师姐暂时代我照顾您,敬扣金安。
百里珠一身小老头打扮,和以往的小羊胡子不同,这次选了络腮胡。若不是枕边人,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背着自己的小布兜,先是雇了个马车到了宁边的边界,因为赤蒂打仗,没有马车愿意去赤蒂,百里珠只好自己买了一匹马准备独自上路。
有好心人人忍不住上前劝道,现在赤蒂打仗,太危险了,等战事停歇后再去也不迟。百里珠谢过好心人的劝慰,央求他们送了她一幅去赤蒂的地图,便驾马前往赤蒂了。也不知是上天垂怜还是怎的,路上也没有遇到贼寇,更没有遇到敌人,顺顺利利就来到了赤蒂城下。
到了城门,百里珠看到城内正在招募医士,于是准备跟随人群混进去。
只是运气不好,守门士兵在检查的时候,百里珠藏在里衣的小布兜还是被发现了。
守门士兵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勇猛有力,身强体壮,站在人面前黑压压一片,催促着百里珠打开小布兜。
百里珠解释里面有药草不能见光,见光容易挥发。奈何守门士兵不信,非要打开来检查。她若是打开定会被当成奸细直接抓进去,到时候可能连诚郎的面都见不上就死翘翘了。百里珠无论如何解释,这守门士兵就是油盐不进,只好兵行险招,对着守门士兵招招手,神神秘秘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想到那士兵不领情,“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看看你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他说我这是麻袋?妈哒,果真是个不识货的,虽然她的女红不怎么好,缝的歪歪扭扭的,可这材质却是千金难求啊,真是不识货,诚郎怎么能养这种没颜色的兵油子。
百里珠磨磨蹭蹭打开了小布兜,刚打开了个口子,守门士兵还未看到什么,百里珠就迅速合了起来。然后挺起腰杆就往前走,准备直接进去,输人不能输阵势。
“站住!”
百里珠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着。
“我看你不想要命了是吧!”
百里珠这下听到了,还听的清清楚楚,于是又慢慢倒了回去。到了守卫士兵跟前,眯着眼睛悠悠道:“兵大哥,你真的敢看吗?不瞒你说看了此物的人,十人里九死一疯,”说的一板一眼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此乃外域神兽烱倪,不喜光,见光嗜血,”又从上往下打量着士兵抑扬顿挫道,“见此物之人先会从眼球开始溃烂,接着是嘴巴,往下蔓延直至脚底生疮化脓,最后被折磨的痛苦而死。但若此物养得好,那便能救人一命。所以你还要看吗?”
守门士兵早年也听闻苗疆蛊毒这种神物,可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听了百里珠一番话之后半信半疑,但还是镇定命令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