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1/2)

想了想,林远秋又重新绕转到了墙的另一面。许是抹了白灰的缘故,这边倒没看出有裂缝贯穿的地方。还有,这道墙没依没靠的单独立着,若砸开口子取东西,肯定不靠谱,别到时整块墙翻下来把自己给压扁了。

林远秋觉得,目前最简单和安全的方法,恐怕只有直接把这块墙给推倒了。

原本这间厢房就是要重新建造的,所以推倒了并不妨碍什么。

这样想着,林远秋就从地上堆着的旧木头房梁上拔了一根椽子下来,日晒雨淋久了,连接处的钉子早已生锈,所以拿下它时,轻轻松松并没费什么劲儿。

不过椽子拿到手上后,为了安全起见,林远秋往地上使劲敲了敲,想看看会不会有腐烂的地方,别到时用力推墙时,它却断了,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

好在剩下的这块墙,连着尖峰算进去也就四米左右的高度,加之经过六、七年的风吹日晒,早就不怎么牢固了。

所以在林远秋检查过椽子没问题,再找到墙的四分之三处的点位,接着用椽子抵着使劲推了十几下后,墙就往另一面倒下了。

“轰”的一下,还是有些声响的,林远秋盯着围墙的那边,想看看会不会有隔壁邻居探出头来。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人家离着这边几十米远,中间还隔着一条弄堂,哪里能听得到啊。

林远秋行动迅速,很快从碎砖块中把一只红木匣子找了出来,抹去上头的灰尘,发现除了些许磕碰,其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再看匣子的大小,与前世自己装象棋的木盒差不多,三、四寸的厚度,大约七、八寸的长度。

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尺寸,才更方便封到砖墙里吧。

林远秋捧着匣子颠了颠,约摸有三斤重,不过以匣子的用料,想来三分之二的重量都来自木匣子本身了。

所以,里头装着金银财宝的可能性不大。

难道是账本?记录着行贿受贿的那种?

林远秋一边猜测一边拿起一块碎砖往铜锁上砸,铜锁小小一只,砸起来并不费劲,才三、两下就把锁给砸开了。

然后等他打开匣子,就被盒子里厚厚一叠纸给惊呆了。

是银票!!

林远秋克制住心里的惊诧,伸手翻了翻,发现厚厚一叠竟然全都是。

这下,林远秋也不敢站在院子里了,很快捧着匣子就进了院内的正房里,等关上门后,就倒出所有银票数了起来,许是实在紧张的缘故,算数一直不错的林远秋,居然一连数了五遍,才把银票数额给数清楚。

总共二万六千两,最小面额是一百两,最大面额为一千两,银号有好几家,有广义的,有丰台的,还有成新和长裕的。

而林远秋,在惊诧过后,剩下就是犯难了。

说实话,这种不义之财,他还真没有收为己用的心思。

可让林远秋上交出去,他才没这么傻呢,别到时人家觉得家没抄干净,又派人过来把整座宅院又挖上一遍,到时自己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所以,思虑再三的林远秋,最后还是决定把银票统统埋到地里,准备以后再说。

至于埋在哪儿,林远秋很快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第三进院子的四间东厢房里。

因为按照时下的居住规矩,这四间房以后肯定是分给他爹娘住的。

说实话,要说这个世上自己最信任谁,除了他爹,林远秋想不出第二人。

所以银票埋在爹娘屋里,以后若是要取出来,也不用担心会过了旁人的眼去。

届时就算他爹知道了,也绝对不会与任何人说的。

想到就做,很快林远秋就从厨房边上的小隔间里找出一个带盖子的陶罐,然后他把木匣子放进了罐子里,盖上罐盖就抱着去了第三进院落的东厢房。

屋里的地面全由大小均匀的石板铺成,原本石板的接缝出都有糯米灰浆粘合,只是先前抄家时全被挖了开来。

所以林远秋也没费多大的劲,找到卧房靠窗的位置,就把刚盖上没多久的青石板掀起两块来。

然后就是用锄头挖坑,这块地方老张头才回填没多久的,里面的泥土还有些松,是以林远秋很快就把一个一米多深的坑给挖了出来。

随后他把罐子小心放了进去,接着回填,等把泥土都踩实后,最后再把石板重新盖了上去。

忙完这一切,林远秋忍不住松了口气。他决定,从此刻开始,自己该干嘛依旧干嘛,就当今日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

修房子的泥瓦工和木工是李牙侩给牵的线,就连买材料也是,林远秋觉得这种方式挺好,有了牙行做中间人,自己就不用担心会有偷工减料的事发生。

老张头夫妻俩已从庄子上回来,这次豆子一共收了七百多斤,留下做豆种的,其余一共卖了三两多银子。

林远秋不是小气之人,何况这些还是徐老实两夫妻自己主动种的。

所以跟去年一样,林远秋直接拿了半两银子给徐老实。

至于老张头夫妻俩,也分了两百文给他们。

……

因着外地学子特别多,是以国子监的放年假时间定在腊月初四。

且家离得较远的学子,还可以向助教请假后提早三天回去。

去年林远秋并没回家,而是在庄子上过的除夕。离家已快两年,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一趟了。

所以在末考后,林远秋就去与梁助教说了提前回家的事。

梁助教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并且考虑到横溪镇离京城有一千多里地,他还特地又宽延了年后开学报道的时间。

虽然只有两天,可对路途遥远,须得舟车劳顿的人来说,哪怕多上一天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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