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徐澄不听他的,趁周南荀不注意,抓起衣角猛地掀起,离得近才?看清,男人宽阔的脊背上疤痕很多,跟那些比起,新伤确实是?小伤。

“你?——”徐澄呆住。

周南荀勾住衣角拉下来,转身警告,“不知道随便掀男人衣服很危险?”

她很漂亮,初恋脸加性感身材,完全满足男人下流的幻想,什么都不做就会令一些男人鬼迷心窍,丧失理智,不然不会被孙游盯上。

徐澄呛他:“抱我时说是?你?媳妇,现在就变别人了?好双标。”

周南荀没吭。

徐澄突然也不说了,悄然低头看地面?。

相对而站,彼此?无言。

尴尬、奇怪的感觉不断蔓延,徐澄转身要跑,手腕被抓住,周南荀把药瓶塞她手里,“已经消过毒,直接涂药就好。”

徐澄接过药瓶不看人,推他,“转过去。”

这次周南荀主动撩起衣角。

徐澄沾了药涂轻轻上去,“疼吧?”

周南荀轻描淡写道:“不疼。”

她看着都心惊害怕的伤,他平淡无波,这男人真比钢铁还坚硬。

“这些疤全是?抓人时伤的?”

周南荀轻“嗯”了声?。

“那么拼干嘛?想晋升?”徐澄问。

“嫌疑人逃走,案子会停滞不前,案子停滞就没人补偿受害者的损失和?伤害,而且逃走后?犯罪嫌疑人还可能?去伤害别人。”周南荀顿了顿,说:“不叫拼,这是?责任。”

华夏大地,960万平方公里的安宁,不离开他们的守护,治安强国的殊荣,是?每个渺小的责任聚成的。

周南荀只是?其中一个存在,渺小却也伟大。

“进去睡吧。”周南荀说。

徐澄站着不走,也不讲话。

周南荀看穿她心事,说:“喝完牛奶还睡不着?”

“睡着了,但是?做噩梦。”徐澄声?小小的,不抬头看他,“你?能?不能?”

“徐澄!”周南荀打断她,“我是?个正?常男人,不能?躺到床上陪你?睡。”

周南荀这人长着混痞的脸,却刚正?的像一棵树,逾越的事绝不向前迈步。

其实徐澄也觉得□□不妥,才?迟迟张不开口,“那你?也早点?睡。”

她慢吞吞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在门板与门框只剩条缝隙时,周南荀从外面?进来,手里攥的小药瓶递到徐澄面?前,“安神的中药,喝了再睡。”

徐澄插上吸管喝光药,扔掉瓶子。

周南荀拿走垃圾,很快又折回来,手拎把椅子,说:“我坐床边陪你?。”

徐澄嘴角上翘,“谢谢。”

熟悉的皂香袭来,徐澄踏实了,可不知为何仍然睡不着,她悄悄转头看床边的秀颀的身影。

天渐亮,稀释了夜的浓度,隐约能?看见?,周南荀头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双手抱胸,腿大喇喇敞着。

似感受到她的目光,周南荀忽地睁开眼,像非洲草原的雄狮,精准捕捉到徐澄。

无路可躲的徐澄急忙闭上眼。

“还睡不着?”周南荀问。

“嗯。”徐澄再次睁开眼,翻身正?大光明看他,“姑姥说县里有?杀人犯,你?给我讲讲。”

“大晚上听这个?”周南荀不可思议。

徐澄:“嗯,都市传闻和?猎奇悬案最?助眠。”

周南荀:“”

“他专挑漂亮的女人杀?”徐澄问。

“现在县里很太平,没杀人犯,那二十年前的事,他——”周南荀忽然不说了。

好奇心刚打开个口子,不说了,徐澄急得问:“他怎么样?”

“躲在夜里袭击独身年轻的独身女性,然后?糟蹋,杀害,分解,抛尸在河里、山里、垃圾桶、下水道。”低而沉的嗓音带上细微不可察觉地颤抖。

夜太过寂静,徐澄听出隐藏在男人磁性嗓音里的哀鸣,不知原因,但她忽然不想再听,“不用讲了,我睡啦。”

之后?漫长的沉寂中,她听见?周南荀一声?颓丧的叹息。

徐澄睡醒已经中午,床边空空荡荡,人和?椅子都消失,房间安安静静,和?平时起床场景一样,周南荀又去上班。

她起床去洗漱,等楼下饭馆老?板来送饭,走到客厅瞧见?厨房门关着,隐约有?抽油烟机的轰隆声?,徐澄推开门,正?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照进厨房,暖洋洋的。

灶前煮面?的男人,穿了件薄t,露出劲瘦的长臂,臂上肌肉匀称,肌肤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