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确实无聊,但能止住眼泪,哄好人就行。

徐澄因为故事凑到他身边,消除了两人中间的距离。

周南荀忽感腿边温热,低头一看,左腿外侧紧紧贴着徐澄右腿,她浑然未觉,还再往他这边靠。

裤子早被淋湿,冷冰冰地贴着皮肤,只有那侧腿却热得出奇,陌生又奇怪,周南荀暗骂了句,起身去门边站着。

折腾一天,没吃上饭,晚上徐澄饿了,打开外卖软件,附近商家全部打烊休息,有钱也花不出去,只能饿着。

她关掉灯准备睡觉,钟晴发来视频,“刚才徐叔找我聊了一个多小时,全在套你的去向,他查到你去了风絮那边,不确定具体位置,来我这里套话确认。

我故意转移方向,让徐叔去西北那边找,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还有秦家婚房、婚礼场地全部布置好,徐叔说,不能让秦家白忙一场,跑遍全国也要把你找到。

橙子,时间紧迫,一定要在徐叔找到你之前把婚结了。”

“我明天去婚介所看看。”徐澄有气无力地说。

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突然找人结婚确实不易,钟晴理解徐澄的心情,说:“实在找不到,丑的也行,反正都是演戏。”想到什么,钟晴眼睛一瞪,忙改口,“不行、不行,扯了结婚证,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万一对方没职业操守,对你起歹心做点什么,警察都没办法,还是要找个帅的,睡了不亏。”

徐澄:“”

正聊着,房门咚咚响起,男人磁性的嗓音传进来,“徐澄,出来下。”

“怎么有男人的声音?橙子,你住哪?”钟晴问。

徐澄打开灯,简要说:“我姑姥的干儿子家。”

钟晴眼睛一亮,“干儿子不算亲戚。”连问:“他多大?结婚没?长得怎么样?做什么的?”

“28,没结婚,长得也行。”徐澄叹气,“就脾气特臭,比臭豆腐还臭。”

钟晴:“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呀,再说管他脾气臭不臭,又不是真结婚,只要长得比帅,能拿出手,睡了不亏就行。”

徐澄一想也对,一年半载就离了,管他什么脾气呢。

她坐床边犹豫一会儿,拿过周南荀买的那套丑睡衣穿上。

床品碎花、睡衣还是碎花,眼光比刘姨还差,想到这,她猛地停住,如果周南荀背后真有女人,那万万不能和他结婚,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这问题。

徐澄带着疑问推开门,没好气道:“干什么?”

周南荀没说话带她往厨房走,到橱柜前拉开柜门,“这里有米面。”他指指流理台的一端,“电饭锅在那,楼下左转有菜市场。”

知道米在哪也没用,徐澄不会做饭,出于礼貌她还是应了声。

周南荀又打开另外一扇橱柜门,“餐具在这。”

徐澄:“哦。”

全部介绍完,周南荀离开厨房去餐厅,徐澄小尾巴似的跟过去,餐桌摆一盒泡面和一碗白粥。

周南荀坐泡面前掀开纸盖,拿叉子打散凝聚在一起的面饼。

徐澄自觉坐到他对面,瓷勺搅着碗里白粥,目光落入泡面桶里,“我想吃你那个。”

周南荀低头吃面,“感冒彻底好了再吃。”

他吃饭快,却很安静,没有奇怪的声音。

“已经好了。”徐澄嘴硬。

周南荀放下手里叉子,双手抱臂,抬眸睨她,“那你现在讲话嗓子沙哑是天生的?烟酒嗓?”

徐澄:“”

她垂眸,继续搅着碗里的粥,小声嘟囔:“这么清淡怎么吃?”

周南荀起身进厨房,没一会儿,端出一盘切开的咸蛋,放徐澄面前。

黄灿灿的蛋黄冒着油,徐澄挖出黄放碗里和粥一起吃。

吃掉蛋黄,蛋清成了尴尬的存在,蛋清又咸又不香,徐澄不爱吃,还不好意思扔掉,只能慢吞吞地拿起蛋清,筷子尖在上面戳了一点点,正要往嘴里放,手里蛋清被抢走。

周南荀把蛋清扣入自己碗里,低头吃面不看人,话却是对徐澄说的,“别吃蛋清,咸。”

白天打探失败,晚上徐澄又蠢蠢欲动,饭吃一半,她找话题,“碎花床单、碎花睡衣,你女人眼光真差。”

在南川那圈子,单身不代表没伴,徐澄不说女朋友和对象,只说女人。

周南荀继续低头吃面,不理她。

徐澄敲敲桌子,“我在和你说话,小学老师没教过你要懂礼貌?”

“没上过小学。”周南荀端起泡面盒子往厨房走。

徐澄端起饭碗气呼呼地追过去,“饭店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是你女人?”

周南荀洗净徐澄吃饭的腕,直起腰,甩甩手上的水珠,回头看她,“和你有关?”

与白天一样,又是划清界限,拒绝沟通的态度,这次徐澄迎难而上,站到他面前,眼含桃花地妩媚一笑,手指在硬邦邦的胸前戳了戳,声低柔暧昧,“有关。”

周南荀握住白到发光的手腕,冷淡甩开,“小学老师没教过你,打探别人隐私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