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挑眉,“哪里不对?”
“这不是老天爷注定的缘份,而是臣妾在佛前苦苦清修了几辈子,才换来与陛下的今生相遇。”
隐素:“……”
她就不应该在这里。
傅丝丝媚眼如丝,轻轻瞟了她一眼,她感觉自己的魂都快飞了。
当皇帝的人习惯被人围观,打小吃喝拉撒都被人围着,谈情说爱和女人调情这样的事压根没想过避着人。
明黄龙袍的男人摩梭着傅丝丝的手,眼尾渐渐染起欲色。两人眉来眼去含情脉脉,旁若无人卿卿我我。
“朕昨日教你的字,可写会了?”
“没有。”傅丝丝懊恼地噘起红唇。“臣妾用不了心。”
“怎么用不了心了?”
“臣妾的心里全是陛下,哪里还容得下其它的事。”
隐素:“……”
会还是傅丝丝会。
这也太会撩了。
果然能当宠妃的都不是一般人。
她真是望尘莫及。
傅丝丝,真乃猛女也。
躲他
皇帝被勾得欲色浓重,当下命人摆驾,牵着傅丝丝的手上了龙辇。傅丝丝悄悄回头,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懂了吗?以后学着点。
隐素木着脸,实在做不出任何表情。她眼睛是看会了,可是做不做得出来她不敢肯定。再说她现在连个可以使媚术的对象都没有,学了也无用武之地。
又等了一刻钟,秦氏终于出来。
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被刘太后送出来的。
“这事梁二夫人委实过了,她一个世家府邸出来的夫人,怎么能带人去砸门。那些个规矩礼数的你不知道,难道她也不知道吗?”
刘太后这话分明是给秦氏撑腰。
并非她纯心偏袒,而是如今三位国公之中就数梁国公跳得最欢,隐约还掺和皇子们争储一事。她借着此事,也想敲打一下宋家。
秦氏谢恩时,隐素也跟在后面。
刘太后看了隐素一眼。
怎么先前听着又傻又蠢的缠着武仁侯府的老二不放,险些成了京中的笑话。如今瞧着眼神清亮,仪态体统也不差,哪里就像传言中的那般不堪。
“是个有规矩的。”
秦氏最高兴听到的就是别人夸自己的女儿,何况刘太后不仅贵为太后娘娘,还是她小时候的长辈。
母女二人分别还得了赏赐,她得的一块能随时进出宫中的令牌,而隐素得到的却是一套金镶红宝石头面并一套绿翡翠玉饰。
美玉晃人眼,金光刺人心。
一个代表的是殊荣,一个代表的恩赐。
秦氏进宫里忐忑不安,出宫时神采飞扬脚步生风。将将出了宫门,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傅荣。
傅荣此前一直在宫门外不安地走来走去,一颗心是七上八上跳个不停。先前宋家的二夫人先出来,害他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他搓着手,不停望着紧闭的宫门。
暮色渐深,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
厚重的宫门一开时,他低沉的心猛地提起来,待看清自家婆娘和闺女的神情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快走,快走,回家再说。”秦氏乍然得了宝贝,死死藏在怀中生怕被人抢去。也不怪她眼皮子浅防心重,实在是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的宝物。
傅荣不明所以,却是依言而行。
等到一家三口上了马车,秦氏像做梦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样的大好事怎么让她给遇上了呢?
傅荣听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理清思绪。所以宫里的太后娘娘是他婆娘的芳姨,皇帝还是他婆娘幼年的小伙伴。
他婆娘打了国公府的小姐,太后娘娘不仅没有怪罪,还赏了一块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他闺女还得了两套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狠狠掐了掐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痛到脸皮都扭曲了。
这些竟然是真的!
夫妻俩先是喜形于色,然后抱头痛哭。傅荣哭的是他们一家人没事了,秦氏哭的不光是这个,还有自己多年来都没有回过娘家的遗憾,打定主意等回到陲城必带着丈夫儿女回一趟娘家。
哭了好大一会儿,他们冷不丁看见女儿像个没事人似的,傅荣猛地羞赧起来,秦氏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