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立洋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说出了心里话。
萧逆面无表情:“那就叛出师门。”
喻立洋一本正经:“师父说背叛师门是要遭报应的。”
“……”
“司风眠呢?”
“他回家。”
“他自己家?”
“嗯。”
喻立洋点点头,又问了:“那你最近跟师父的关系好一点了吗?”
“……”
萧逆沉默了会儿,视线看向远方,当喻立洋觉得他又要跟以往一样不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开口:“不知道。”
喻立洋仰起头,晃了晃萧逆的手,“我觉得好很多了。”
萧逆垂眸看他。
“你要有信心。”喻立洋眼睛发亮,鼓励道。
“……”
“萧逆!”
喻立洋加重语气喊他。
“……”
喻立洋拽着他的手往下拉,“你蹲下来。”
静默片刻,萧逆叹了口气,侧过身,在喻立洋跟前蹲下身。
喻立洋取下书包,打开,将机关盒往里面一放,然后朝萧逆伸出两只手,左右两根手指戳着他的唇角向上扬。
他语重心长地说:
“萧逆,你高兴点儿,你有姐姐了,亲的,以后不是一个人了!”
“师父喜欢别人笑,肯定也喜欢你笑。”
“你要对她好一点。”
这小孩儿说话一字一顿的,咬字清晰,字正腔圆,可带着奶音的话传出来,又让人听得有些想笑。
萧逆怔了怔。
半晌,没说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站起身,重新牵起他的手,往前走。
“你听到了吗?”
喻立洋迈着小短腿跟上他,满面愁容地问。
“听到了。”
“对师父好一点。”
“嗯。”
“要笑。”
“嗯。”
……
夕阳余晖落到他们身上,一大一小,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越走越远。
在喻立洋这里受到打击后,苏秋白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调整,第二天依旧表现如初,那些令她颇为难堪的画面,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但是,她的“当没发生过”,不代表别人同样会选择性失忆。
拍戏的日子枯燥乏味,事情多,又忙碌,工作时间不固定,需要有发泄口,而昨天的事情显然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时不时有人提一下。
这事就像一根刺儿,时不时就往苏秋白的心里扎一下。
作为幕后策划的司笙本人,则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俨然对此事视而不见。
毕竟——
今天是段桐月约见凌西泽的日子。
其实段桐月昨天就有约凌西泽,但凌西泽没时间,就拒绝了,然后趁着今天有点空,以及楚凉夏会在剧组,所以凌西泽就以“来找楚凉夏”为借口,顺便见一见段桐月,把见面地点约在了第一附中。
——主要是为了在司笙眼皮子底下,安司笙的心。
司笙趴在走廊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根冰棍,神情鄙夷地盯着楼下某棵树下的一男一女。
“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