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一哽。
喻妈是被喻天钦惩治过的歹徒报复杀死的。
因为这件事,喻宁有段时间跟喻天钦闹得很僵,她一度怨恨喻天钦选择这个职业,如果换上一份安稳的工作,那她妈就不会死。
“一份职业,是不可能给你带来永久的自豪感和价值感的。”喻天钦平静地说,“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么,我的女儿,我担心你真的走不出来了。”
喻宁怔了怔。
她问:“那我该怎么想?”
“职业嘛……”喻天钦拖着长调,指间夹着烟,轻轻一弹,有烟灰掉落,他极其随意地说,“不就是一饭碗吗?”
“很实在。”
喻宁灌了大口热茶。
“过日子,就是要实在。人生哪有那么多价值要实现,谁又在乎你那点价值。”喻天钦说,“你看我啊,一个人把你拉扯大,考虑得最多的,就是你的生活费和学费……”
喻宁撇嘴,“我妈有钱。”
喻妈可是女强人,当年工资是喻天钦的十倍,名下的房好几套……
根本就不缺钱。
“那是你妈留给你的嫁妆。”喻天钦挑挑眉,吊儿郎当地说,“一分没花,都给你攒着呢。”
“一分没花?”喻宁满满的质疑。
“一分没花!”
喻天钦斩钉截铁。
“爸,我还有房贷没还完,”喻宁说,“既然是我的嫁妆,要不要看在你亲外孙的份上……”
喻天钦一摆手,连番攻击,“你嫁了吗?!结婚证呢?!没看到证件,你一分钱都别想拿!”
喻宁:“……”亲爹。
“对了,”喻天钦忽然想到一茬,将烟一熄,慢条斯理道:“我一同事的儿子,今年30,未婚,在银行工作。长得一般,但人品过得去。最近同事找我,说他儿子不嫌弃你带着个拖油瓶——”
喻宁将茶杯和抱枕一放,穿上拖鞋,起身就走。
喻天钦誓不罢休,扯着嗓子,“过两天你就去见他,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不然你妈的嫁妆又要增值了,越来越没人要得起你了。”
“……”
翌日。
司笙睁眼醒来,腰酸背痛的,一点没有藏着,嘀咕着将凌西泽骂了千遍万遍。
骂得正起劲,身后的人就凑了上来,直接揽着她。
“嗯?”声音凑到耳边,凌西泽刚睡醒的嗓音又沙又哑,“大清早的,这么有精神?”
“艹!”
司笙一被他碰就头皮发麻。
她去推他,“离我远点儿。”
凌西泽办事效率极高,就在昨晚,便弄来一套节目拍摄用的校服。司笙本就想穿给他看的,一看到消息,就主动来隔壁。
没想,狼入虎口。
校服在她身上穿了不到十分钟。
而她,因此被化身为狼的凌西泽折腾到下半夜,直至她迷迷瞪瞪地答应了凌西泽什么,凌西泽才善罢甘休。
有些画面,司笙光是想想,就恨不能将凌西泽掐死。
奈何她战斗力直线下降……
充其量就将此人推开了。
“还记得昨晚答应了我什么吗?”凌西泽一动不动,紧紧揽着她。
司笙咬牙,“你趁人之危。”
凌西泽毫不在乎,且给予正义的反击,“你一言九鼎。”
“……”
司笙愣是被他噎得不知该说什么。
“放心,就跟他俩吃个饭。”凌西泽说,“没有别人。”
昨晚,在凌西泽的诱哄之下,司笙点头答应——跟凌西泽的两位哥哥见上一面。
司笙没有跟凌西泽结婚的打算,不太情愿跟凌西泽的家人如此快见面——陆沁那纯属意外。若非凌西泽趁人之危,司笙是绝不可能点头的。
微微翻身,司笙趴着,将脸埋在枕头里。
问:“要带见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