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再泯与众人的装扮,她都能以天生资本展露出几分惊艳。
除了不为所动钟裕,段长延和郑永丰都朝她走了过去。
“去吃午饭?”
见二人走近,司笙挑挑眉,问。
趴在副驾驶车窗,段长延俯身探进来,“一起吗?”
“不了。”司笙轻描淡写道,“郑哥上车,你和钟哥一起去吧。”
“凭什么?”段长延眼睛一瞪,控诉道,“姓钟的平时少言寡语,一张口就气死人,从来没一句好听的,我不跟他一起——”
话没说完,段长延后领就被倏地一揪,尔后整个人被强行拉离车窗,郑永丰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司笙顺势给车门落了锁。
“走吧。”
郑永丰侧首同司笙说着。
至于段长延,他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段长延不甘,冲上来去扒拉车门,扒拉不开,难以置信,“你们俩什么时候暗度陈仓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一个“说”字,还未落地,车就往前移动,顺带喷了段长延一脸尾气。
段长延:“……”
凌西泽这个小白脸,将他师叔弄到手就不管不顾了,让自己女朋友跟其他男人单独相处,是男人做得出来的事吗?!
司笙没吃饭。
不过,对用餐环境她素来不讲究,开着车溜达着,随意择了一家路边的店,将车一停,就招呼着郑永丰下了车。
一进店门,司笙将棒球帽一摘,就朝迎上来的店员道:“一盘饺子,虾仁的。”
店员看到她的模样,愣了一下,点头答应时,脖颈红成一片。
“一碗牛肉拉面。”
站一侧开口的郑永丰,适时地给店员泼了盆冷水。
店员被郑永丰眼神激得一哆嗦,登时醒悟,连忙应时,然后匆匆回后厨。
长得漂亮的人,待遇素来很好。
司笙的虾饺多了两个,郑永丰的拉面里,牛肉都只有一块半。
对比鲜明。
郑永丰早已习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从善如流地拿起筷子。
挑了一筷子拉面,郑永丰看了眼对面的司笙,“找我有事?”
“嗯。”司笙不打哑谜,开门见山,“你妹妹的事。”
郑永丰动作一顿。
眼神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我去了趟兰城,解决了点事。”司笙不紧不慢地开口,“那边的警方缴获了一批cr2。”
郑永丰没说话。
他下意识去摸烟,可在看了眼司笙后,又将动作停了下来。
司笙继续说:“线索不多,就是觉得该跟你说一声。”
郑永丰有个妹妹,叫郑珂。因父母离异,二人跟着母亲,母亲又整日沉迷于麻将不管他们,所以兄妹俩可以说是相依为命长大的。
因知道母亲的本性,郑永丰所有的津贴、工资,都私下里转给郑珂,当郑珂的学费和生活费。
三年前,郑珂18岁,考上兰州的大学,郑永丰开始在西北跑动,兄妹俩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
但是,一个学期没过,学校那边就传来噩耗——
郑珂死了。
被抛尸,两天后才找到。
尸检报告表明,郑珂头部受到重创,当场死亡,身上有多处伤痕。且,生前有接触违禁药物的迹象。
消息一经流出,原本那些怜悯、同情、感慨的声音,登时风头转向,社会舆论、学校师生对郑珂皆是一通指责,某些言论甚至不堪入目。
就连她的同学室友都媒体面前发声,阴阳怪气地说郑珂经常会夜不归宿,跟同学合不来,脾气差等……
对于郑永丰这个亲哥哥而言,事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郑珂夜不归宿,是因她神经衰弱,宿舍里又吵又闹,室友经常大半夜不睡觉,打扰到她休息,所以郑永丰才给她在外租房,偶尔过去好好休息。
跟同学合不来,并非郑珂的原因,那些同学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问题。
郑珂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为了有更好的将来,一边认真学习,一边勤工俭学,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碰上不该碰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