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泽果断干脆。
被他提这么一茬,司笙忽然就气不顺,转过身去,将被子卷走大半,留给他一个角。
凌西泽靠过去,哄她:“生气了?”
“……”
“以后不提了。”
“……”
“其实我一直想问——”
“闭嘴!”
司笙一脑门官司,翻过身就去捂他的嘴。
“你要是不想被灭口,就少跟我提这件事。”司笙咬牙威胁,然后盯着他的眼睛,“同意就眨两下眼。”
“……”
凌西泽配合地眨两下眼。
冷哼一声,司笙松开手,欲要再转身,却被凌西泽揽住了。
司笙瞪他,“你——”
凌西泽用商量的口吻,“祖宗,赏点被子?”
“……”
凌西泽又说,“挺冷的。”
“让开点。”
终归是心软,司笙没好气道。
被子连同她,全被他给压住了。
凌西泽从善如流地松开她。
然而,在司笙将被子抖开,“赏他”一点的时候,凌西泽借着空隙就彻底钻进来,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他低声说:“暖和了。”
这男人跟个火炉似的,刚刚浑身都沾着凉气,这一转眼的功夫——
司笙无语,“你这人——”
“嗯?”
凌西泽故意接话。
“……”
司笙哑了。
这段时间,凌西泽的脸皮以可见速度增长,如今厚如城墙,一两句小人参小公鸡,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再过段时日,怕是要刀枪不入了。
她干脆不说话了,由他。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她闭眼睡觉,良久,半睡半醒间,忽然想到什么,问:“不是,你怎么来了?”
恍恍惚惚中,她都不知是在心里问的,还是真的问出声。
直至——
“想你了。”
轻飘飘三个字,裹着滚烫的气息,落入耳底。
司笙彻底睡了过去。
翌日。
跟昨日一样,司笙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清醒。
“唰——”地一声,紧闭的窗帘被拉开,上午的阳光落进来,正巧照在司笙身上,刺得她下意识紧闭着眼,然而,温暖的阳光罩在皮肤上,又无比舒适且暖和。
她一点都不想动弹。
蓦地,有抹阴影打下来,挡住阳光。
她不适地皱皱眉,没睁眼。
这时,一只手落下来,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的脸颊,将她凌乱的发丝往后拨。
男人倾下身,吻了吻她的脸颊,问:“要赖床吗?”
“嗯。”
司笙胡乱一伸手,抓住他的手指,没松开。
“不饿?”凌西泽低声问,耐心又温柔,还透着轻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