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又吃了一个馄饨,确实没察觉出异样,看向郑永丰,“真做了改进?”
“嗯。”
“哦……”
司笙有点遗憾。
“好吃就行,没必要尝出区别。”
被段长延以“木头”称呼的郑永丰,主动开口劝慰道。
完全没因下的苦功不被察觉而生气。
“嗯。”
嘴上如此应着,司笙多少觉得可惜。
“你在医院想让我做什么事?”郑永丰终于拿起筷子,却想起了另一茬儿。
“随缘阁那个老板……”司笙漫不经心道,“毕竟是有胆量干这一行的,我怕他骨头有点硬,你到时候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把他骨头松一松。”
司笙喜欢主动出击。
但,也注意方法。
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贸然跟人来硬的,只能算是鲁莽冲动。
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才能是真正的“主动出击”。
司笙长着脑袋,并不仅是靠脸来这人世吃香的,有需要了,也会动一动脑子。
跟司笙合作过不少次,郑永丰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到嘴里,司笙慢条斯理地咽下去,想罢,慢吞吞地出声,“就明天晚上吧。”
“……”
没自己什么事的段长延,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内心尤为艳羡,但,无可奈何。
翌日。
晚上八点,夜幕漆黑,城市里灯红酒绿,霓虹灯遍布在每个角落。
这是一条长街,安城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这个点,客人嫌少,早有店面陆续关门。
街道上,行人稀少,颇为萧条。
这时,三辆越野车在街道上疾驰而过,卷起一阵凉风,一路开到一家名为“随缘阁”的店门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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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砸店,被三爷撞个正着
街边路灯昏黄,“随缘阁”用的是木质匾额,在长街的夜里显得模糊不清。
随缘阁的老板听到动静,只当是有客人来了,立即从里屋走出来,同时露出待客时的标准笑容。
然而,这笑容刚一浮现于神情,就凝固了。
走进来一群人。
带头的,是个美得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不似凡人,身着夹克牛仔,炫酷感扑面而来。
随之鱼贯而入的,是一群黑衣人,个个挺拔又矫健,自动散开,转眼就将整个店给占据,重点守着各出口位置。
关门,挡摄像,守出口……
严谨有序,有条不紊。
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更骚的是,女人身后跟了俩男人,进门后,一个男人自觉搬椅子,一个男人自觉倒茶水。椅子往正中央一放,女人大喇喇落座,茶水一端上来,她慢条斯理地接过。
把店当成她自己家一样。
“老板?”
抿了口茶水,司笙拧拧眉,将茶杯往旁一递,嗓音透着清凉和慵懒。
身后一青年立即端过去。
“……是。”
深吸一口气,老板瞪着鱼眼睛,让自己尽快接受这一场面,头皮发麻且浑身僵硬地点头。
司笙一掀眼皮,神情凉凉的,打量了老板两眼。
地中海,酒槽鼻,猥琐样,个不高,啤酒肚。
跟资料上所说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