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背还贴着逼真的烧伤瘢痕,手指却骨感修长,明显和他的脸和手背不搭。
江挽收回了余光,微微拧着眉,闭上眼养神。
直到石海将车停在地下车库,车厢内都是安静的。
“江哥,”小陶敲了敲隔板,等它降下去之后才继续说,“明天早上九点还有一个采访,我来接你,不要忘了。明天要我给你带早餐吗?”
周灼回来之后都是他给他江哥做早餐,他有段时间没给他江哥带早餐了。
江挽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又说:“不用。”
燕炽已经下了车打开江挽这边的车门,地下车库格外阴冷,车内一直开着暖气,江挽刚下车的时候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燕炽脱下大衣披在他肩上,大衣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江挽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拒绝他的衣服,拢紧了大衣,抬脚走向电梯。
地下车库还有其他人在,保镖们浩浩荡荡跟着江挽挡住其他人探究的视线,簇拥着他走向电梯。
江挽不喜欢有人守在家门口,燕炽买下了同楼层的另一套房给保镖。
这套房子离江挽家有点距离,但胜在是在电梯到江挽家门口的必经路,所以保镖们在门口轮流站岗,因此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只有燕炽还跟着江挽。
江挽摘下肩上的大衣还给了燕炽,站在门口,却始终没打开门,燕炽也没有去开他自己的门,在门口陪着他。
江挽站了一会,偏头看向燕炽,问:“张特助知道的东西,你知道多少?”
燕炽只停顿了半秒:“差不多都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为了报复燕铭怀过一个野种。”江挽慢条斯理地说。
燕炽眼神暗沉,声音很低:“是,我知道。”
“我想要那个孩子的父亲。”江挽说,“如果他没被燕铭弄死还在世上的话,你能找到他吗?”
燕炽忽地看着江挽的脸,轻声问:“哥哥为什么想找他?”
“你不用知道。”江挽淡淡地说,实际上他只是想到了那个无辜的孩子而已,他并不在意它的父亲,如果它的父亲基因劣质,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会选择他的基因,“我只需要见到他和他的体检报告,你能做到吗?”
燕炽已经大概猜到了江挽想要做什么,心情却反而沉了下去。
他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在沉默了两秒后选择了主动坦白:“如果,我说当年那个在酒吧和哥哥上床的人是我,哥哥会相信吗?”
那个被叫做“野种”的孩子是他和江挽的血脉,但燕炽确定江挽和那个孩子没有感情,也并不知道江挽为什么突然想找他。
他大可以告诉江挽当年的那个人已经被燕铭弄死了,但他可以找到他生前在国外精子银行捐赠的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