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报了警,警察及时赶过来带走了那个疯子,粉丝们也被疏散,江挽让小陶去安抚他们,而后让石海开车去了医院。
医生紧急处理了周灼的伤口,由于处理及时得当,周灼没有太多血,但医生给他手术时还是从血库里调了血及时备用。
等周灼抢救完脱离危险,江挽才去看他。
周灼脸上只剩下了沾着血的口罩。
江挽让其他人都出去,他单独和周灼待在病房。他看着周灼脸上逼真的烧伤,眼神很深,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直到周灼睁开眼。
他看见病床边的江挽,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苹果。
他在学上次周灼坐在他病床边削苹果。但他不会像周灼那样削得又快又薄,苹果皮老是断,白净的果肉也被他削得坑坑洼洼,很不好看。
江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但他一直没抬头,直到磕磕绊绊终于削完了苹果,他才抬眸看向他。他一直没卸妆,依旧是那只骄傲的绿孔雀的装扮。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乐时渝帮他擦干净了,乐时渝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帮他补了妆。
江挽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周灼面前,问:“吃吗?”
周灼看了他一会才接过这个削完皮小了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口,脆响。
不太甜。
后劲有些酸。
周灼顿了下,面不改色将果然咽了下去。
“你救了我。”江挽抽出纸巾一根根擦着白净的手指,垂着眼帘,淡淡说,“但我觉得你会以此威胁我和你做··爱,或者和你在一起。”
周灼咀嚼的动作一顿。
“是我太偏激,”从遇到燕铭后,江挽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任何男人。他掀起眼眸平静地看着他,“还是你本身就目的不纯?”
周灼垂眸,摇了摇头:我太丑,配不上你,我知道。
他微微一顿,继续在备忘录上打字:我阳痿。
他把手机转给江挽看。
“还要演吗?”江挽却只是扫了眼,依旧盯着他,轻飘飘说,“燕炽。”
周灼——燕炽沉默了良久,终于开了口:“……是我目的不纯,哥哥。”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带着长时间不曾开口的沙哑,“哥哥,不要生气。”
在燕铭提起燕炽母亲姓周的时候江挽就已经猜到了他就是周灼。上次周灼把他从顾逐之手上救下来的时候曾经开口说过话, 虽然那个时候江挽接近昏迷分辨不清音色,但这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