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贱人!”他嘴里发出咆哮,眼神骇人,门内响起铁链被绷直的刺啦声,他愤怒抓着铁门,尖锐大叫,“209,我要撕烂你!把你的舌头拔下来!杂种!”
“哐当”一声,警卫用麻|醉|枪撞了下外面的那扇门,冷冰冰说:“安静点。”
208阴毒愤怒地瞪着他,粗壮的手指勒着生锈的铁门,骨头嘎吱作响。
警卫关上了他的门,另一个警卫将杜石野推进去,关上了两扇门。燕炽转身离开,两个警卫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燕炽缓步到了医生休息室,警卫没跟着进去。
休息室里还有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电脑后,听见燕炽进来的动静也只是掀了掀眼皮。
燕炽将病历本随手放在办公桌上,脱下白大褂挂好,解开领带和衬衫袖扣,露出最里面的蓝色布料。
过了会儿,突然有人从休息室外探进来一颗头,兴奋说:“我看见201回来了!他结束了吗?该我了该我了!201,该我扮医生了!快点!”
“我要当一朵白色的蘑菇!”
“好玩好玩!”
医生翻阅着病历本,闻言抬头温和道:“去玩吧。”
这个病患没动燕炽换下来的白大褂,取下挂在门边的另一件白大褂,在警卫的监视下喜滋滋走了,医生才看向办公桌对面、已经恢复了蓝色病号服的燕炽。
燕炽漫不经心斜倚着软椅,右手抵着下颌,微微弯起薄唇,温声说:“怎么了,温医生?”
这是主人格。
温景瑞心里有了思量。
这个人的主人格表面看起来比副人格纯良,任谁见了都以为这是一朵纯白的小白花,可实际上——
温景瑞平静地将病历本放在桌上。
病历本上写满了燕炽冷静刚劲、力透纸背的字体: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全是刚才写下来的新鲜字迹。
——实际上是一条黑心肠的毒蛇。
他虚伪、表里不一,善于伪装。他会在动手前释放毒液麻痹猎物,诱使猎物放下警惕,然后才会慢吞吞露出毒牙,游刃有余,一招致命。
他明明早就可以逃出这里,却依旧蛰伏十年暗度陈仓,从来没踏出去半步,而这些被写在病历本上的东西,也是他故意抛出来的烟雾弹。
没有人可以窥见燕炽的主人格到底在想什么,反倒是他的副人格简单易懂。
温景瑞面不改色将一只手机推到燕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