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美国,绝对不允许黑衣组织的人在这里肆意乱来。
手机铃声响起,赤井秀一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接通电话。
赤井秀一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对面的人也没有发出声音,两人就在沉默之中拖长着时间。
“是我。”一分钟后,赤井秀一终于开口了。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一愣,对方的声音温润清晰,很有辨识度,如果他听到过一定可以记得起来,但是昨天联系的那些黑医中并没有一个人是这样的声音。
他是谁?是敌是友?
“你的身边还有人在吗?”诸伏高明又问。
“没有。”
“我叫做诸伏高明,之前是一个警察。”诸伏高明对赤井秀一袒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赤井秀一一愣,完全没料到联系自己的竟然会是个警察。
接下来诸伏高明的话更加令赤井秀一感到震惊,“前段时间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是琴酒的人。”
组织的人?赤井秀一想,但是听诸伏高明的语气却又不太像。
“说明白一些好了,我是琴酒的恋人。”
“啪嗒”,赤井秀一的手机摔在地上又弹起,惊得他连忙出手,在手机即将掉落阳台的一瞬抓住了它。
万幸,电话并没有因为摔了这一下就挂断,赤井秀一握着手机,严肃又困惑地问:“你是琴酒的恋人?既然如此,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你该知道,组织上已经派人来追杀你了,琴酒也参与了这次任务,但是我们一致认为,这件事情其实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诸伏高明缓慢而又清晰地将对抗朗姆的计划对赤井秀一一一说明,他的声音很好听,一字一句很容易能说进人的心里。
赤井秀一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对琴酒当然有敌意,但这并非私怨,事实上他对所有的黑恶势力都有敌意,他并非不知变通的人,即便在这样的敌意下,他也并不认为自己不能和琴酒暂时联手。
——只要这位诸伏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诸伏高明同赤井秀一谈了很久很久,他想要回黑诊所看看格兰威特的时候,就见他已经在诊所外面了,这位高烧人士只穿了一件单衣,更是连帽子都没戴,任由冷风刮在他的脸上、身上。
“你回来了。”格兰威特打了个哈欠。
诸伏高明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琴酒会生气的吧?”格兰威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诸伏高明直直地看着他,平静中带点责备的眼神令格兰威特站直了身子,老老实实将衣服敞口收紧。
见诸伏高明要进去,格兰威特连忙拉住他,说道:“走了,先回宾馆。”
诸伏高明一怔,略带深意的眼神看向格兰威特,然后又朝黑诊所望了眼,缓缓地叹了口气跟随格兰威特离开。
他猜到了。格兰威特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心里边抓耳挠腮的别扭起来,他明白诸伏高明将人打昏是什么意思,但不该是这样,他们黑衣组织从来就不是这样办事的,只有死人才不会吐露秘密。
格兰威特认为自己没做错,就算琴酒来了他也敢这样说,但披着诸伏高明的衣服,品味着对方责备的眼神,格兰威特却缩了缩脖子,隐约有种他真的做错事的感觉。
“你就是这样套牢琴酒的?”格兰威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诸伏高明疑惑:“什么?”
“不,没什么。”格兰威特立刻扭开了头,心里边更加别扭了。
回到宾馆后,格兰威特见到琴酒便立刻将衣服脱下来还给诸伏高明,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琴酒皱了皱眉,将高明拉进房间。
“怎么样?”琴酒问。
“fbi的人的确联系了黑医,而且比较好运,是赤井秀一亲自联系的,所以我刚刚已经和他通过话了,他同意了和我们合作。”诸伏高明带回了好消息。
“格兰威特还烧吗?”
“嗯,还在烧,他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发着烧还只穿了件衬衫。”诸伏高明无奈地说道。
琴酒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诸伏高明的颈部,诸伏高明也任由对方把玩,丝毫没有要害被人掌控的危机感。
“这就是你将外套给他披的原因?”琴酒在他的耳边低语。
高明:……
这危机感不就来了吗?
父女
在同赤井秀一交流过后,黑衣组织与fbi进行了长达两个月你追我逃的刺激情节,最后以赤井秀一重伤躲藏告终。
组织当然希望可以杀死叛徒提高在成员中的威信,但是将琴酒与格兰威特两个格外好用的代号成员一直丢在美国忙这件事实在是太亏了,于是先生还是将两人调了回来,只让在美国拍戏的贝尔摩德随时观察fbi的动静,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干掉赤井秀一。
重新回到霓虹,琴酒与格兰威特分开,拉着诸伏高明的手回家。
琴酒早整理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发给先生,然后便去厨房做饭,相比起他和格兰威特,诸伏高明其实才是本次美国之行最疲惫的人。
由于琴酒的身份过于敏感,因此就算赤井秀一同意合作,琴酒也是不可能直接和他联系的。诸伏高明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和赤井秀一联系,敲定该如何在贝尔摩德的面前演戏,也敲定之后对抗朗姆的详细计划,在临回来的那几天,高明甚至亲自和赤井秀一见了一面,见识到了那位即便暴露身份也能够从黑衣组织安然脱身的卧底搜查官。
两人年龄相仿,赤井秀一的阅历同样不浅,聊起来倒十分融洽。
“其实我不太明白,诸伏君,我调查过你,你之前是个极为优秀的警察,又为什么会和琴酒那样的人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