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2)

箭在弦上,甚至已经刺破长空飞出,她却还在问这个问题。

她抽泣得断断续续,“不是说不急嘛……不是不来?真的吗 。”

“都多久前的事了,不算急了。”他澄清,“没有说永远不来?。”

她还不乐意,想揪住这个理,据理力争。

可是他的解释已经完毕,并且这个“理”实在弱得不堪一击。

“贺明漓,别这么小气。”他轻磨着唇,声音喑哑道,“就?请我吃个梨子。”

——!

这也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

那是能随便请的吗。

商量完毕。

他气息一重。

她的细眉娇气地轻蹙,偏偏就?连蹙眉也是漂亮的。

“傅清聿,我不要你喊了。”

她快要哭出来?,还在试图与虎谋皮。

不是对这规格一无所知,相反,她已经很熟悉。但是熟悉是一回事,使用又是另一回事。

她本就?娇气,碰不得伤不得,合该被金尊玉贵地捧着宠着。

娇气到了让人心软,让人忍不住去疼。

外人都道他过分寡淡清冷,却不知,他偏偏最爱她这万分骄矜,最能容她百般娇气。

那些藏在骨缝里的对其?的占有欲,从来?不曾得见天光,从来?不曾为人所知,也从来?无人能够想象,他竟然会有这么特殊的喜好。

可自多年前,自不知多久之前,在众人之中,他的目光好像就?已经总会自动地落在她的身上。看她明珠璀璨,看她明艳灼灼。最为冷性的人,偏偏爱上那般的鲜艳颜色。着实让人难以想象,可偏就?是事实。

在旁候之许多年。

徐徐图之数个月。

终于得以吞食入腹。

“不能不要,”他的眸色极黯,“你招惹的。你刚才还说要的,现在怎么能反悔。”

她没有说要。她即便说要,要的也不是这个。

她对今晚情况的失控脱轨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地意外着,甚至都没回过神来?。

“你犯规。”她控诉着。

沉入得缓慢,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细细吻着她。

在泪花模糊视线时,她如愿听见了一声极温柔的:“漓漓。”

他说话当真算话。

那一声,柔得酥麻了人的尾椎,径直酥到了心口,酥了全身。

是她从未听过的好听。她知道他声音好听,但是她还没有被他这么温柔地喊过。这是她全然不曾接触过的另一面?,而今,就?连这不为人所见的一面?也已经被她亲自解锁。

她有些失神,心跳得飞快。

听起来?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深情缱绻,心动难抑,听得她心口都微蜷。

他平日里太?高冷,显得这样?的温柔极为难得,也更令人上瘾。

像是故意在给她下?蛊。

但也不过走神两秒,便被唤回了注意力,紧紧蹙着黛眉,指尖抓紧了床单,将其?抓紧抓皱。

——是他们上次亲自去挑的床单之一,淡淡的紫色。

又要换了。

她适应得极其?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石子路上行?走,脚底生疼。

依旧是难受。

却由不得她叫停。

他教着她:“下?回要聪明点。”

她蹙眉,不知何?意。

“别一味地相信,”他显然是在分析今晚,“才不会赔了梨子。”

虽说听起来?貌似挺有道理。

可是从他隐隐的笑?意中,她总觉得他还是在对今晚的情况隐隐得意着。

她咬着牙,这人简直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