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挪的时候,身体一晃,一头栽在了裴竞序的胸口。
清浅的呼吸短暂地交融在一起,又分开。
外面冷风瑟瑟,树叶禁不起那场入冬的寒流,掉完后,徒留白漆漆的枝干。
而室内,湿热潮濡的空气悄悄地爬上玻璃窗。
裴竞序稍稍偏头,那姿态,恰如耳语。
他说:“在我看来,一次美丽的旅程,是指一个晴朗有风的早上,和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
是在冬日,把树叶重新嫁接。
是一个人的名字,就包含了以上所有。
作者有话说:
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你俩最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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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能在冬日引来蝴蝶,也让朕心醉!/秋日里朕和你一同酿桂花酒,冬日看飞雪漫天。朕要陪着你,你也要陪着朕。——《甄嬛传》
我本无意惹惊鸿,奈何惊鸿入我心。——《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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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人正在向你表白
客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 灯罩削弱了刺眼的光线,柔和的橙黄色灯光从许听晚的背后打来,逆光下能看到她柔软的碎发。
说完刚才那句,裴竞序敛起下颌, 低头查看许听晚的动静:“早早?你有没有在听?”
杵在他胸前的人没有作声, 他抬手, 正想轻轻地拍一下她的后脑勺,那手还未落下, 就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裴竞序手腕一顿, 叹了口气,继而伸出一根指头, 轻轻地戳了戳她额间的碎发。
/
第二天清早,许听晚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有点起床气,闭眼接起电话的那刻,她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比她还要虚弱的声音, 声音拖得老长, 嗓音有些哑。
“晚晚。我要死了。”
听到这嗓音,她睁眼起身,起得猛了, 只觉得客房的云石吊灯在她头顶上晃荡了两圈,待她坐在床沿缓了几秒,把那阵子晕眩劲儿捱过去了,才问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说话声音很缓, 慢吞吞的, 纵使提不上力气, 却还是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悉数讲一遍。
许听晚听了半天, 才从她的长篇大论里概括出一个省流版。
关婧吃寿喜烧吃出肠胃炎了。
“凌晨的时候开始上吐下泻, 爬下床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得亏我聪明,发现自己状态不对立马给季嘉实打了电话。到急诊一量体温,都快四十度了,血压也低得可怕。季嘉实看我血压太低,吓得要死,医生说建议留院观察,他也不敢带着我回去。”
“所以你现在是在医院?”许听晚摁下免提,眼神环顾四周,去找自己的衣服。
一件灰色的毛衣开衫,被人叠好放在了床尾。
开衫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像极了门店货架上排列整齐的样衣。可那衣服叠得越是规整,就越像是在提醒她昨晚荒诞胡乱的举动。
耳根子逐渐发烫。
“不用过来。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怕你回寝室找不到我人,所以才跟你打电话报备一下。”关婧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抽离。
她俯身去够那件开衫,将扣子解开一半,随手套在那件半高领的打底衫外:“我还没有这么冷血无情好吧,你把定位发给我。算了我一会儿问季嘉实要。”
“那你来也行吧。”她妥协,并以挑逗的口吻对许听晚说:“是带着昨晚与你共处一室的男人一起来吗?”
“关婧你这有精神科吗?”
“怎么了宝贝,是你的恋情出现什么问题了吗?如果有问题,找精神科的主任不如找我这个情感专家。”关婧丝毫没有听出许听晚正在拐着弯儿骂人,她甚至以为自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带着精神面貌都好起来了。
“我一会儿带你下去看看。来都来了,我高低带你把这陈年旧病给治一治。”
意识到许听晚在骂自己,关婧立马拔高声音表达不满:“你骂我!”
她昨晚吐了好几回,喉咙那儿又刺又痒,这高音没顶上去直接劈了一半,每个字都不在原有的调上,逗得病房里的其他患者咯咯直乐。
关婧臊得脸红,她扯了扯被子,清了把嗓音,然后压低声音追问:“你俩真没共处一室啊?”
许听晚正扣开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扣子太小,她捻不住,扣了两次没扣好,语气有些不耐:“没有没有没有。你真敢想啊?”
“想想又不犯法。”
“道德是底线的法律,你懂吗”
这时,许听晚已经理完衣服,她随手撩了把头发,往房门那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