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朗:“其实也不?能说特别漂亮,但我就是喜欢她。”
顾倚风又?不?说话了。
见她不?给态度,薛正朗心里也着急了,正了正神色,眼神炯炯:“顾编,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程霜这个角色吗?”
顾倚风看过来,眼尾微挑:“为什么?”
薛正朗:“他有一句词,我觉得特别特别好。”
“他说:‘无论?多理性的人,做选择时一定?还?是掺杂了感性的,而当这个人对某个选项萌生偏爱时,选择的天平就已经?失重了,哪怕砝码无声无形,可它就是存在’。”
顾倚风没说话,默默收回了视线。
薛正朗继续喋喋不?休,终于进入了主题:“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时总为什么结婚,但我想,你们?既然?愿意走进民政局,头顶上肯定?也堆了一些砝码吧。一些不?想告诉外人,但自己知道?就是存在的东西。”
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名字,顾倚风勾起唇角,漾出一个漂亮的笑。
但她没接话,只?淡定?地拢了拢外套:“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她率先朝前走出去几步,落后?两个身位的薛正朗没着急追,而是掏出手机,飞速发了一串消息过去:
【时总,您让我带的话我都带到了】
时绰从?新加坡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顾倚风这几天还?算清闲,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时时刻刻盯着现场,每天就去几个小时看一下就好。
六点出头,她提着豪华版海鲜炒饭的外包装走出电梯。
还?没来得及翻房卡,手机就传来两声震动,紧接着响起的还?有新换的来电铃声。
是一段提神醒脑的唢呐。
视线扫过备注,她的心乱了一刹。
转瞬即逝,抓都抓不?到。
怪异得很。
“喂?”她懒洋洋地开口。
“今晚的时间方便给我吗?”他开门见山。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清冽,隔着手机,仿若能看见他沉金冷玉般的姿态。
还?有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木质香。
顾倚风一边刷磁卡一边说:“不?方便。时总可是大忙人,居然?能想到我,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听筒里传来一声无奈的笑叹声,很浅很浅。
紧随其后?,他又?道?:“之前那次是我失约了,抱歉。不?知道?今天小顾女士能不?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手里的外卖被随手摆到桌子上,她望着窗外的阑珊夜景,突然?有点好奇他此时的模样:“要是我不?给呢?”
“我会等?你给。”
没有过多的花哨词句,他说得很认真:“我现在就在那家餐厅,七点钟,我们?上次说好的时间。我等?你来。”
捏着手机的指肚开始用力,她试探地说:“今天天冷,我不?想出门。”
明明听出来她在扯瞎话,时绰也不?恼,循循善诱:“我可以去接你,只?要你愿意见我。”
二话不?说,她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手机屏幕,她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气,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平稳隐隐失控的心跳。
又?看向热气渐退的海鲜炒饭,她突然?没了食欲。
透明的玻璃窗隔绝着煌煌灯火,不?纯粹,看得人眼花缭乱。
星子屈指可数,下弦月清晰可见。
时间一点点消逝,在百般的纠结后?,她还?是在七点半走出房间。
临近八点,抵达了那家餐厅。
餐厅的人似乎早有准备,主动迎上:“顾小姐,请跟我来。”
餐厅被整个包下,氛围安静。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顾倚风远远看见了坐在落地窗前座位上的男人。
他穿着款式简单是白衬衫,低调内敛,头顶光线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身上,发丝与肩头皆被染上一层柔软的晕色,中合了他的疏离锋芒。
听见声音,时绰偏头,嘴角噙笑:“来了。”
服务生很有眼力见儿,快步离开。留下顾倚风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走过去。
她不?自然?地咳了咳,嘴硬道?:“先说好,我可不?是为了你才来的,只?是这家餐厅我想吃很久了。”
时绰莞尔:“是是是,都是我借了餐厅的势。”
顿了顿,他又?道?:“我点了一些你会喜欢的菜式,可以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