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规律,此起彼伏。
时绰看到顾倚风消息时,刚从浴室出来。
今天?情?况有些特?殊,他没?有回香洲湾,而是?住进了酒店。房间是?标准的五星级,位于?十九层的总统套房。
除了一应俱全的配套设施,还有被称作特?色的超大落地窗。
照片刚发过去没?多久,他又接了通电话。
徐疏寒打来的,想约他。
“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喝,来打球。”
听出来了他表面平静语气里的郁闷和?几分醉醺醺,时绰叹了口气,退让一步:“地址发我。”
收到地址后,时绰换上衣服很快动身。
黑色的迈巴赫已经补好漆送回来,流畅的线条设计满是?野性美,与他本人的气质不太符,更像二十岁左右正年少的大学生会喜欢的。
抵达“青夜酒吧”时,摇滚乐队的表演刚结束,不少人还躁气未平。
青夜虽然是?家清吧,但每周末都会请一些知名的地下乐队来表演,说是?为?了活跃气氛,也是?为?了帮助平时来小酌的上班族有一个释放的契机。
时绰不喜欢这?样的地方,酒精的气息太浓。
上了三楼,果然看见把一整层都包下来的徐疏寒。
他站在几张台球桌之间,手里的台球杆懒洋洋地握着,一双眼睛本来正盯着桌面上的五颜六色看,听见声音顺势扭头。
“来了。”说着,他递过去一杆新的台球杆。
接过球杆,时绰走近:“这?么晚找我,就为?了跟我打球?”
徐疏寒笑笑:“我这?不是?心情?不好吗,想找点乐子。”
朝他看了一眼,时绰面无表情?:“被我虐的乐子?”
“……我还是?更喜欢你?话少的样子。”
两人默契地不再说话,将球局重设。
起初两个人还能?打得有来有回,但是?慢慢的,时绰来了兴致,几乎是?把徐疏寒的赢面杀得片甲不留。一点都没?有给面子、客套客套的意思。
连输三局,徐疏寒丢开球杆,给自己倒了杯酒:“不打了,问你?点儿别的事。”
时绰站着没?动,大手扶在球杆侧身,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婚后生活,有什?么感觉?”
“想知道?自己结一个去。”他不客气地说着,试图打断他的八卦之心。
徐疏寒抬眼:“我最近听到一个很好玩的消息。”
时绰没?应,示意他说下去。
徐疏寒:“最近有人传,你?老婆跟你?堂弟有过一段,真的假的?”
时绰依旧没?说话,但眸光顿时冷冽下来。
周身的气质也逐渐变得寒气逼人。
这?种消息,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传的。
他眯了眯眸,明显不悦。
居然敢把心思打到她身上,他对他们果然还是?太仁慈了。
敛了敛神,他没?有刻意隐瞒:“是?谈过,但都是?以前了,怎么,你?对这?种陈年烂谷子的事也感兴趣?”
难得看见他这?么坦率,徐疏寒笑得更直白了。
时绰忍无可忍:“你?再笑我可就走了。”
“别别别。”
终于?停住情?绪,徐疏寒重新端正神色:“时绰,你?很在意这?桩婚姻吧?可有些事情?,如果男方不主?动,是?很难有结果的。”
顿了顿,他还顺带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表情?,见没?有异样后才继续说:“你?习惯在生意场上做那个顺水推舟看蚌争的渔翁,可感情?上这?招行?不通。”
时绰挑眉,放下球杆也坐了下来:“继续说,我听听徐总给我的经验之谈。”
酒吧的复古式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楼的表演从金属摇滚变成了小城民谣。
唱歌的是?很年轻的一对情?侣,他们连对视都散发着爱情?的气息。
还时不时在伴奏的间歇扯扯对方的衣服。
他们唱的这?首歌时绰听过。
是?在领证那天?。
是?她之前的来电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