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来,那便正好;他若是来
蒙面人越想越觉得小腹涨热难耐,于是转身问手下:“林子四周人手与哨子可都安排好了?有没有空子?”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蒙面人搡了一把手下,“去三里外守着。”
手下朝蒙面人讨好地笑了笑,“头儿”
蒙面人不耐烦地摆手:“那也要一个一个来,去!”
看着手下远去,蒙面人这才看向了温迟迟,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一圈,看到她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眼神却更加炙热了起来。
事情紧急,多做一些,便也就赚到了。他即刻便亵裤褪到腿根,将丑陋肮脏的东西露了出来,便立即像温迟迟逼近。
温迟迟连忙错开了眼睛,紧紧地拢住了腿,感受到他靠近,她带着哭腔道:“别碰我”
此时色刀正悬在头上,他如何能听她的,于是一边扒她的衣裳一边道:“长这么貌美,也不想喂狗吧,你不如就从了爷吧!”
温迟迟此时浑身颤抖,她不住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不要,不要”
“住手!”她摁住他的手,颤声呵斥,“我是相爷的女人,又岂是你能随意指染的,若是他知晓定然不会轻饶你!”
“一个妾罢了,那他为何没来!”说罢,那人便俯身下来,一手摁住她,一手开始剥她的衣裳。
温迟迟心中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却仍旧用尽了力气去推搡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泪水朦胧中,她瞥见了一个玄色衣裳的一角。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才别开眼睛,却不想下一刻身子一空。
她抬起头,只见宋也立在自己面前,身量修长,只着了一件单薄玄衣,手提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冷剑。静默地立在不远处,满身尽是寒霜,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她喉头呜咽,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不下来,只别过头看向另一侧。
因而她也就没看到宋也将手上那把歃血的冷剑举起,悬在那人的头颅之上,忍了又忍,最终狠狠地将他束起的发削了个干净。
他扔了手上的剑,吩咐长柏道:“阉了,九九八十一刀,一刀不不许多,一刀不许少。”
宋也弯腰将温迟迟拢在臂弯中,替她将身上的衣裳拢好,抱着她的手又收紧,哑声问:“还乱不乱跑了?”
不多久,一匹矫健的骏马自远处飞驰而来,宋也抱着温迟迟一下便跨了上去。
“不哭了,我来了,便不许再哭了。”宋也垂眸看她,亲了亲她粉嫩的唇,再不避讳。
温迟迟品出了他话语里的不满与警告之意,毕竟那人裤子都褪了,哪有男子能忍受这个?她便不敢再在他面上落泪惹他不快,于是虚虚地攥着他腰侧的衣裳,将脑袋别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宋也感受到衣裳的湿润,冰冷的面色缓和了些,他一手策马,一手轻轻稳住她,半抿唇道:“若再胆敢有下次,腿就别想要了。”
温迟迟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眼泪也止住了。
头顶的星辰在飞速地移动,岔出来的枝丫挂在她寝衣之上,直直地划了一道口子,露出她隐约的一片雪白之色。
宋也策马,未曾低头,只将她往怀中压了压,令她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
耳边呼啸的风便径直被他挡在了外面。
温迟迟抬头,盈盈月色下,那如玉的面容更加冰清隽永,她不由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你此时不应该”她顿了顿,想着措辞,“在忙吗?”
宋也俯首,与她眸子相触,须臾后便挪开了,否认的话将要脱口而出,又觉得没必要同她解释什么。
总不能说,因着想起了她的样子,就没心思同别人干那事了吧?那他的颜面往哪儿搁。
他随口应道:“晴雨过来禀告,我便来了。”
说到晴雪,温迟迟想起秋香,于是她担忧地问:“那秋香呢?她在何处?”
宋也:“客栈被烧了,长柏在后头的柴房找到了她。”
“她没事。”宋也见她不再应声,补充道。
依旧不回话。宋也平视前方,一心驾马。
半晌,他忍不住沉声问:“你究竟乱动什么?”
温迟迟听见他的呵斥停了动作,脑中却不停地回忆着。她那个为阿濯祈福的平安符明明是随时随地带在身上的,就是穿着寝衣也没拿下来过,怎会找不到了?
她脸色唰地一下便白了,秋香说,须得带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不能断。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又怎能如此粗心大意!
她立即拉了拉宋也袖子,“停下,我得回去一趟我有东西那儿了。”
宋也没有搭理她,只道:“什么重要的东西?回头让晴雨给你添上就是了。”
“没有替代的很重要的东西。”
“那也不要了,你听话。”
宋也非但不停,反而加快了马速。
温迟迟语气却异常坚决,“可是那个东西当真对我很重要,我要回去拿的。我不耽误你,你将我放这儿就是。”
宋也凝眉,语气已经有些恼了,“温迟迟。”
温迟迟见着宋也冷硬的态度,便知道要他松口几乎不可能,心中却越发着急了起来。
她本不相信这些,可那个梦,她当真怕极了一语成戳。在意之人生死之间的事,她又怎能不谨慎,又怎能冷眼旁观。
可是她力气没宋也大,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