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而他却仿佛对她了如指掌,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只是莘玥自己从逐渐沉沦,再到甘之如饴。
她大颗大颗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流出,从脸颊滑落。
莘玥记得很清楚,那个破旧的小巷尽头是一个垃圾桶,会散发出阵阵恶臭,特别恶心。
那时候的陶羽慈瘦小到像只不足月的猫,她就在那个满是垃圾和不知名液体的恶臭垃圾桶待了整整一晚上。
谁干的呢?
视频里看着瘦弱、跪在地上的男生带头干的,恶毒到给垃圾桶上了锁。
陶羽慈如何叫嚷都只是白费力气,早就废弃的巷子空无一人,喊破嗓子也没有人理她。
隔天清晨,他们自诩好心地解开锁,放陶羽慈走了。
所以,莘玥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都不过分,只不过就是往死里打了他一顿,拿烟头在他脸上烫了几个疤,又以他对待陶羽慈的方式一样对待他——让他与垃圾桶共处了四十八小时而已。
这算得了什么?
她听到陶羽慈娓娓道来在遇到她之前的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霸凌事件的时候,她长这么大头一次感觉到血液在沸腾,真实到诡异的杀意在涌动。
还有止不住的心疼。
没有真的弄死那个狗杂种就不错了。
她和亲爱的母亲彻底撕破脸之后她就像觉醒了真正的自我,那一刻她明白了从前的乖乖女莘玥只是一张为了岑家所静心制作的画皮。
真正的莘玥,不懂什么叫以德报怨。
以暴制暴才是她的人生信条。
她想开口,可不知道说什么。
莘玥想向岑一解释一切的来龙去脉,解开这个荒谬又可笑的误会。
她张了张嘴,最后相顾无言。
岑一也不急,静静看着她流泪。
莘玥此刻当真是委屈到了极点。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吧,你偷拍、又处心积虑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岑一看到她漂亮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湿润的睫毛耷拉着。
他伸出手想帮她抹去眼泪。
莘玥下意识躲开他的触碰。
“阿月,见你第一面我就想操你了。”
他徐徐开口。
“我知道我们是同类人。”
话音刚落,莘玥用尽力气扇了他一巴掌。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谁他妈跟你同类人,你别太自作多情,你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但是你对真相一无所知,你知道这男的有多恶心吗?跟你不分伯仲吧……”
“哦不对,你比他还恶心,你勾引,强奸,偷拍,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知道吗岑一,我后悔了,我真心后悔我对你产生的那一点喜欢,我是真他妈贱,你这种人,不配被喜欢。”
“给我准备一套内衣裤和正常的衣服,不要裙子,还有,我的东西还给我,手机和钱包,现在立刻放我走,和你这种杂碎待一秒我都嫌恶心。”
莘玥掷地有声地吐出字字句句,她愤怒的情绪涌上四肢百骸,心率加快,浑身发麻,必须现在立刻脱身自救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岑一只是笑而不语。
他伸出双手抱紧莘玥。
莘玥尝试用力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反而用更大的力气将她禁锢在怀里。
“莘玥,你逃不掉的。”
——————————————
岑狗:我要把你揉进我怀里~把你做进我梦里~然后靠一个吻~缝补这距离~
月月:拱!拱得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