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玻璃,问身后的韵春:“能让我也看到她吗?”
“我…”
韵春口干,抿了抿唇也无法缓解,最后低声说出:“我把她弄丢了。”
韵春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小声陈述:“没办法看到她了。”
莫月眼神一怔,转头看韵春。她没关心别的,而是问:“这就是你抑郁的原因?”
韵春不语。
莫月继续:“也是你跳海的原因?”
“……我只是想见她。”
“你给我的感觉,不是这么不理智。”
莫月冷声道:“不管青雪还在不在,你也要回到你原本的生活中。去做那个对潜规则嗤之以鼻,靠自己打拚努力生活的人;去做那个无论多大的舞台,都认真对待的模特。”
也是这样,见不到路青雪她虽会低落,但不会将注意过多放在上面。
见一面是奢望。
见不到是现实。
而韵春呢?
居然傻蛋到去跳海?
路青雪知道不?要是知道怎么没气得活过来?
“韵春,我想青雪喜欢的,是你眼里的坚韧。”
莫月冷肃:“而不是连眸光都涣散了的行尸走肉。”
韵春唇抿得更紧了。
几分钟后,莫月去外面接工作电话。
韵春耳边回荡着莫月的话,视线则停在玻璃柜中的裙子上。
这条裙子给韵春带来了很不好的预感。
尤其听到莫月说这裙子是近期才被路青雪做好的时候,她的心里隐隐发毛。
路青雪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说随遇而安吗?
那怎么突然改变现状?
当莫月打完电话回来,将之前和路青雪聊过的怎么处理这条裙子告诉了韵春后,韵春便明白了。
送她婚裙,让她去找别人是吗?
之前劝她向前看,也是让忘记她,去前面的路途遇见新的人是吗?
莫月有事先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韵春一人。
姚望着裙面上璀璨的星河,韵春不再如之前,双臂抱紧身体给自己安全感,也没有哭,而是缓步上前,手抚上玻璃,温感冰凉让她想起了路青雪的体温。
怀念路青雪手掌心的柔。
她弯眸,薄唇扬起笑:“路青雪,你现在的行为,是不是在直接告诉我,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