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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歉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说错了,而是路青雪说的那个‘毒’字,让她感觉路青雪是介意她所说的。

她是为自己的态度道歉。

路青雪轻哼了声:“不接受。”

韵春眼中闪过无措的诧异。在她的潜意识里,路青雪温柔到可以包容一切。记忆中的路青雪,那双妩媚狭长的柳叶眼向来是弯着的,如含着一汪清透的泉水,汩汩流动的眸光,是宽容与柔和的代名词。

断了联系的这几年里,韵春或多或少遇见过同样温柔的人,可每次遇到相同类型的人或眼睛,韵春总会时不时想起专属路青雪的这股温和。

如水一般,断不掉。暗自滋养着她记忆深处的画面,挥之不去的是这双柳叶眼。

就算是变成鬼了,路青雪眸中的光与韵春记忆中的相同。泛着点点秋水,漾着粼粼波光。

在韵春望着自己愣神的几秒里,路青雪搭在肩膀的手,食指竖了起来,沁满凉意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拨着韵春耳垂。柔软的耳垂在路青雪指尖下很快红了起来,温温热的触感似夏夜的风。

韵春感受到了耳朵的灼热,略腼腆地请求:“能不能…别玩了。”

路青雪嗯了声,但动作没停。

两秒后韵春深吸了一口气,侧身躲开耳垂下方手指的同时,身体正对着路青雪。

在路青雪的注视下,韵春轻轻吐出那口气时说:“我说的是事实。我是人,你是鬼,我就算不舍得,我们也不会有结果。舍与不舍,已经注定了。”

说完,韵春观察着路青雪。

她看见路青雪眼尾上挑了几分,接着那双柳叶眼又一次眯了起来。似笑非笑。

接着路青雪身体向前倾,墨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

韵春看着她一点点朝自己靠近,不自然地向后退。

路青雪紧追不舍。

直到韵春退到了沙发边,后起鹅裙更新一巫耳而七雾尔巴易面没有地方可以退的时候,路青雪撑着沙发,将韵春圈进了自己怀中。而随着韵春身体微微向后仰,路青雪已然俯身在韵春之上。

韵春呼吸滞住。

路青雪垂落的发丝恰好扫在她的锁骨处,勾着痒痒。

但她不敢将其弄走,她不敢动。

就算路青雪再好,那也是记忆里的她了。韵春没忘记,此刻的路青雪是鬼。

她紧张地缩了缩身子,屏住呼吸等着看路青雪想要做什么。

而路青雪只是将她圈了起来,便没了动作。

她也在看韵春。

韵春的眼睛很好看,圆圆的,连下睫毛都很纤长,眨巴起来水润润的,好似春雨浇灌后茁壮成长出的嫩芽儿。

这让路青雪感到了好奇,一个早早辍学在社会上打拚多年的小孩儿,苦与难吃得够多了,眼底深处怎么还存有如此清澈的光?

感觉很好骗的样子。

好像说句爱她,她就会信以为真,然后死心塌地爱上你。

可路青雪也是几个月里,第一次见韵春的这个眼神。

难道…是对她才会露出如童年时的目光吗?

韵春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青雪。她看见路青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好心情似地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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