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兮整个人软得坐不?住,她仿佛被吸干了力?气,四肢柔i若i无i骨,全靠他的臂膀支撑。
“这样你喜欢么……”裴应霄向上撩起?眼皮,一看?她面若桃李灼灼其华,便知没有半分难受。
“……”曲凝兮实?在受不?住了,细声?细气的求饶,她怕明日红i肿了,碰着丝滑的布料也疼。
她眼角氤氲了润色,明亮的黑眸,掺杂了不?自知的娇i媚。
裴应霄岂肯放过她,低声?哄道:“孤生来粗实?,叫你受苦了,但并非没有解决之道,绝不?会疼痛……”
曲凝兮瘪着小?嘴摇头,她才不?信,谁无缘无故被捅了不?疼的?
他却不?管不?顾,抱着怀中暖玉,不?断啄吻,直直低下头去——
曲凝兮直接被吓哭了。
失去支撑,无助地仰躺在矮榻上,伸出了天鹅颈,折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他、他在做什?么?
主子天刚黑就安歇了,第二日天光大亮才醒来,属实?是漫长的一觉。
昨天夜里,太子只叫了一回水,不?过,寝殿的动静,艾兰和春雀隐约知晓。
曲凝兮爬起?来时,浮肿的双目把她们吓了一跳,连忙去寻了冰块来,给她敷一敷眼周。
“太子妃何处不?舒服?”艾兰温声?询问。
曲凝兮整个人都是懵的,坐了一会儿,扭头寻人,“我还好……”
“殿下在书房呢,”艾兰笑?道:“太子妃若有不?适,可别瞒着。”
她一抿唇,不?答,爬起?来更衣,整个人拘束得很。
艾兰和春雀二人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问,既然主子无事,那?就无事。
曲凝兮梳洗过后,用了早膳。
没有去书房找裴应霄,自己把手?里的六本册子全都拿了出来。
拥有这么多秘戏图,她基本都翻过了,虚心学习,想要与枕边人琴瑟和鸣。
可是,花样这么多,还是漏了昨晚裴应霄的那?一招。
他怎么那?样呢?
曲凝兮两手?抱头,简直不?敢回想,矜贵的太子殿下,低下他的头颅,把她啃了个遍,尤其是重点关照的地方?。
手?口并用,黏腻不?堪。
此事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不?仅仅事实?本身,他带来的触感更是……
曲凝兮需要时间冷静,才能接受这种事情。
不?过,她很快想起?来了,这招,其实?在图册中出现过,只是双方?对调了位置。
本来应该是女子给男子做这些?……起?初她看?到时,颇为不?解。
昨夜亲身经历,方?才明白为何会有奇怪的动嘴行为。
直教人头皮发麻,今生难忘!
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件事,这些?本子无不?是围绕着男子展开。
一来男子为尊的世道,女子伺候他们天经地义?;二来专研此道并且有绘画能力?的,多是男子,他们自然将自身需求摆在第一位。
也就是说,秘戏图的最大受益人,原该是裴应霄。
可是他擅自给换过来了,变成了他伺候她……?
曲凝兮起?初有一瞬的惶恐,毕竟一直以来的教导,妻子以夫为天,她得服侍殿下安寝洗漱,包括床笫间也是……
不?过,她闷头想了一会儿,就理直气壮起?来。
是裴应霄自愿的,没有人吩咐他,不?是她的错。
她还被吓到了呢!
曲凝兮窝在偏殿的水榭中,好不?容易疏导了心绪,可以一如往常的对待裴应霄了。
她刚站起?来,回首便见门口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太子殿下颜如舜华,风姿绰约,负手?立在门外,挑眉看?着她:“醒了怎不?来找孤?”
“殿下不?是在忙么?”曲凝兮没事人一般,用自己的衣袖,把桌上的小?册子遮掩起?来,塞进木盒中。
“孤确实?挺忙的,”他轻笑?着,反手?把门关上,朝她一步步靠近:“忙着来哄小?晚瑜别哭。”
“你分明就不?疼,哭什?么呢?”
他一开口就是要命的话题,几乎击垮曲凝兮脸上的故作镇定,简直想埋怨太子这几天新婚的清闲了。
他才会无事可做,时时来缠着她。
裴应霄上前?两步,把她抵在桌子上,困守于怀里,“怎的这样无措?嗯?”
他明知故问,曲凝兮的一对耳朵红得快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