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膈应你,”余远洲摸着他手背上纵横的瘢痕,“我就是有点犯矫情。”
“不矫情。你气得没毛病。”
“如果,我是说如果,”余远洲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如果我长得和韩秋阳不像,你还会这么执着吗。”
“要你不长这样,我不能对你缺德。”丁凯复手扣得更紧,“但我追你这老些年,能就是奔着长相么。长成啥样的我划拉不着?我稀罕你是根儿里带的,这跟韩秋阳韩春花的,没半毛钱关系。他充其量算个引子。要先遇着的是你,你信我瞅都懒得瞅他。”
余远洲哼了一声:“引子。从14到29,这个引子可够长。照片没少倒腾吧,都包浆了。”
“啥照片儿?”
“你笔记本里的,标「老师」的那个文件夹。”
丁凯复愣了下:“还有那玩意儿?”
余远洲扭头看他:“装傻?”
“真不知道。电脑换过几回,数据都让秘书给移的。”丁凯复说着话,大手不自觉地往摸熟了地方去,“我大学毕业那年,找过他一回。隔老远瞅一眼就够了,胖得跟洋辣子他妈似的。”
余远洲没吱声。
丁凯复后知后觉说错话,又开始打补丁:“我媳妇儿不一样。我媳妇儿胖浮囊了都好看(浮囊:肿胀发白)。”
“在河里漂几个月能浮囊?”
丁凯复听他肯开玩笑,松了口气:“你信我,远洲,我心里就你一个。以前那些,我都是拿来缺德的,没往心里头揣过。我就搁你旁边睡过觉。有时候起夜听你打呼噜,我都直犯迷糊。”
“我不打呼噜。”
“咋不打,你仰睡的时候···”
“我说我不打呼噜。”
“不打。不打。都我打的。不生气了?”
“气,”余远洲闷声撒娇,“现在瞅你就来气。”
“那咋的能不气。”丁凯复低头啄他脸蛋儿,“告我咋能哄好?嗯?”
“你把烟戒了。别跟我谈条件。”
“戒。今儿就戒。”丁凯复蹲下身把他扛肩膀上,大步往卧室走,“多活几年,争取比你晚死一天。”
余远洲抓着他风衣后背的纽,不让自己栽下去:“为什么晚一天?”
“怕你无依无靠。”丁凯复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你不喜欢变形金刚么,我给你做金刚。”
他把余远洲放到床上。肩膀一耸,蜕了风衣。抬手把羊毛衫往上一抹,露出精壮的胸膛。扯过余远洲的脚踝,扒掉袜桩啵了一大口。
“宝贝儿你放心大胆地活,老公护你到闭眼那天。”